“姨母,表哥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自从梁屿舟将她安置在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来探望过她,好像再也不关心她的伤势。
她的脖子被勒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如一条血红的武蜈蚣趴在脖子上,十分骇人。
声音也受到了影响,说话沙哑无力,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婆子。
梁屿舟就这么晾着她,俞慧雁心里很慌。
一定是宋挽初那个贱人,施展媚术,每日勾得表哥神魂颠倒!
“你别多想,好好养伤。”
嘉和郡主认定梁屿舟对俞慧雁余情未了,语气十分笃定,“你表哥他勤奋,每日清早就去操练,天黑了才回府,就等着在武举上一展身手呢。”
“表哥一定是今年的武状元。”
嘉和郡主一脸骄傲,“等舟儿中了武状元,皇上必定要封他为国公府世子,那个梁屿川,和他那个短命的娘一样,病病殃殃的,文不成武不就,拿什么和舟儿争世子之位?”
世子,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他的正妻,将会是当之无愧的主母。
俞慧雁的眼中闪动着渴望的光芒。
“慧雁,经过这一件事,我看出来了,舟儿最在意的人,还是你。”
嘉和郡主最满意的儿媳妇,始终都是俞慧雁。
宋挽初,门户低贱,身份卑微,根本就拿不出手。
俞慧雁羞赧地低着头,嘴角却不胜喜悦地扬起。
“等舟儿中了武举,我就让舟儿向皇上求赐婚圣旨,风风光光地把你迎进门,让那些嘲笑过你,看不起你的人,都要来巴结你!”
嘉和郡主信誓旦旦地保证。
“表哥他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
“他本就对你有情,你们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我是他的母亲,我的话他必须听!”
梁屿舟静静地站在门外,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眸光幽深,如深潭一般不可测。
嘉和郡主走了出来,看到梁屿舟,责备道:“怎么才来,来了也不进去看看慧雁,她每天都在念叨你。”
“母亲哪里来的底气,觉得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他一语双关,嘉和郡主愣了片刻。
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看着他脸上讥讽的表情,嘉和郡主有些恼火,“不娶慧雁,你想娶谁?想把宋挽初扶正,想都别想,我绝不同意!”
“母亲觉得自己在国公府说话还有多少分量?”
他同嘉和郡主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恭敬的,但眼睛里写满了不屑。
嘉和郡主气恼,脸色涨红。
她现在和被休弃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在国公府连个丫头都使唤不动了。
别人嘲笑她也就罢了,连她儿子也这么无情地戳她的心口!
“我是你母亲,你不听我的,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都背负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