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淡淡地嗤笑,“母亲,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有父亲的责任,但你的蠢,你的愚,你的坏,你的自私,才是你悲剧的根源。”
嘉和郡主从未被人戳着肺管子骂,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依赖和骄傲的儿子。
她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慧雁到底哪里不好?”
梁屿舟眸光更加幽深,“母亲,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是谁引你去水韵居捉奸,又是谁让你一直背着黑锅?”
嘉和郡主张大了嘴巴,表情呆滞。
她不是没有想过,被软禁的日子,她想破了头。
梁屿舟这样说,显然是把矛头对准了慧雁。
“不可能,慧雁她心地纯良,怎么会做出这种阴暗恶毒的事情来?”
梁屿舟觉得她蠢得无可救药。
“母亲,你该和慧雁好好谈一谈了。”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离去。
目的已经达到了,在这里逗留没有意义。
他的心本来也不在俞慧雁身上。
用俞荣柏的自由换祁元钧的出狱,好让人觉得他是在救俞慧雁。
凌阳公主定会深信不疑。
梁屿舟已经在她面前演了太多场,无论长公主如何挑拨,她都不会再相信,自己爱的其实是宋挽初。
周晟驾车,“二爷,咱们回府吗?”
“去祁家。”
祁家大门口,梁屿舟远远地就看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那里。
他等不及马车停下,就跳了下来,疾步走上前。
突然,大门打开,宋挽初走了出来。
她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低头望着她,温柔地提醒她注意台阶,眼神和语气里满是宠溺。
宋挽初在对他笑。
不是在他面前的强颜欢笑,而是轻松的,愉悦的,发自内心的笑。
她从未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灿烂明媚的笑容。
她的爱,果然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时洛寒送宋挽初上马车。
“挽初。”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时洛寒猛然回头。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还未说一句话,眼神里的战火已经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