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瞪我,我瞪你。
蝶舞一身苹果绿色春衫,轻盈盈的说:“你们二个在看什么?”
潘小君看着司徒三坏:“我在看他。”
司徒三坏看着潘小君:“我也在看他。”
蝶舞不懂:“看?”
潘小君道:“因为我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司徒三坏道:“我也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蝶舞更不懂了:“可爱?”
潘小君铁青的脸,几乎想要一拳打烂司徒三坏的鼻子:“他不但可爱,而且实在是可爱极了。”
司徒三坏一向对这种偷吃不成,却惹得一脸绿青的事情,没有好感。
所以他几乎也想一拳打落潘小君的牙齿:“他更可爱,可爱的让我差一点就不可爱。”
蝶舞皱起眉,摇头着看着潘小君:“看来你是因为没有喝酒,才会醉的。”
她又看着司徒三坏:“你是酒喝得太多,当然醉了。”
* * *
铁青着脸的,幸好不只有潘小君和司徒三坏。
当他们回到正厅后,却发现在场的人,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比他们二个还要青,不但青,而且青的厉害。
潘小君顺着众人铁青着脸的目光焦点望过去,他忽然摇头。
因为他看见一样实在不该出现的东西,这东西实在真的不该出现。
——一口棺材。
棺是好棺,也很崭新,是暗红色的柳州上等楠木材料。
大家当然知道,郭老爷子今天开的是寿宴,而不是丧宴。
大家也当然知道,送的贺礼即使再怎么的差,再怎么的不称头,总也不该送口棺材的。
那是不是有人弄错,送错了门?
最先感到好奇的是“不第秀才”孔不明,他神态自若,缓缓的走到棺材前,拾起了系在粗麻绳上的一只白纸。
他虽然是个不第秀士,但对于纸,还是有着说不出的爱恋。
白色的纸上有二个字,字写的很好,也很秀气:“郭家”。
这并没有送错,的确是郭家的,的确是要送给郭家的。
孔不明一脸苍白,双眼也已发白,他颤抖着手捧着白纸,送也不是,丢也不是,就像是捧了个烫手山芋在掌中一样。
郭啸天却动也不动的躺在椅上,他闭着嘴,皱着老大的双眼发怔,一张脸上铁青青的,已足够打个最时尚,最崭新的铁器。
寿宴应该算是喜宴,来祝寿的总也想好好的沾个喜气,让自己顺顺利利的,最好是能发个大财。
但是,若是丧气就不同了,丧气就是哀气,也就是霉气,倒霉气。
谁也不想沾个一身的“丧气”上身。
所以已有人开始拔起腿,先走一步了。
正厅内,第一个走的当然是皇甫二虎和皇甫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