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如果一切可以意料,就是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王妃吃的啊,要知道东屋的针扎酷刑有她们受的。shuyoukan
谭蝶儿此时窝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已来到东屋的秦烨却突然不明原由地甩手离去。原以为这些日子没有了眼前这个狐猸子,王爷必会把重心转到自己这个刚落胎的受害者身上,不料想他竟这般无情。
不过她没有捞到好,别人也休想。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呆在静心阁里就寝,看来王爷还是忘不了这个狐媚子。
“给我大刑伺候。”谭蝶儿开口了。
“谭蝶儿,你敢……”月光下,谭蝶儿清丽的容颜变得狰狞恐怖。
沉寂的风声都变得诡异、凄凉。
“不要……啊……”凄惨的叫声划破清冷的月夜。
天兰、天明的挣扎,姜未晚的叫嚷、求情声连成一片。
奈何在双方人数悬殊之下,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月光下,细长的绣花针正泛动着银色的光芒入肌而出,指点之间只留下斑斑针眼。
“不必为难他人。我劈就是了。”姜未晚撑开了因为不忍相望而闭上的眼,红肿的眼角还挂着盈盈的泪珠,玉手早已紧紧地握成了拳,那针针刺痛虽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却已落在自己心坎上,让她刻骨铭心。
“识相就好。”谭蝶儿说着,抬起绣腿恶狠狠地踩向地上的馒头,倒霉的馒头被踩烂了,面目全非了。
两个昏死过去的丫头被拖了下去,谭蝶儿摆动着柳腰一摇一摆地离去。
姜未晚咬着红唇容色骤沉,痛恨的神色紧紧攫着谭蝶儿的身影,直至消逝。
姜未晚忍辱负重地干了整整一天一夜,待到次日清晨时已身疲力竭,她体力不支地摇晃着,就在即将倒下之时,一只大手倏地揽住了她。
“王妃……王妃……”烈炙急唤着,他本只是路过后院没想到竟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她缓缓地睁眼,就在看清来者时,漾开虚弱的浅笑,“是你啊……”
烈炙觉得脸上发烫,微一愣神,他急忙放开姜未晚。可恶!她竟让他频频失神。
姜未晚脚步不稳,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春风吹起飘逸的乌发随着清风轻盈起舞,微风拂动着她的裙袂,纤弱的身影在清风中晃了晃,她本是出尘清逸的人间仙子,应该无忧无虑地,如今她却站在了这样一个沉闷的地方。她的周遭堆满了柴,这样的一幅画面极为不协调。
她抑制住眸中盈盈的泪光,她缓缓地蹲下也顺带着垂下眸子,“谢谢你!左侍卫。”
“王妃,怎会在此地?”烈炙惊讶地看着姜未晚。
“你磨磨蹭蹭什么,还不快干活。”远处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烈炙转头一顾,便见小菊领着两个丫鬟正徐徐走来。
“这是什么回事?”烈炙看着小菊问道。
“见过左侍卫。”小菊和两个丫鬟欠身行一礼。烈炙虽只是王府侍卫,可他王爷面前的红人,小丫头们特别的崇敬他。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领头的那丫头是谭蝶儿的侍婢。烈炙重重地哼了声,极为的不悦,“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在这里?”
“回大人的话,后院缺了个劈柴的,王妃主动请缨要过来帮忙的。”定眼看了烈炙一眼,小菊蓦地涨红了脸。
姜未晚容色憔悴疲倦,她也不说话顾自地举起斧头要往下砍,却饿得慌,斧子是再也落不下去了。
烈炙看向小菊,眼中多了几分冷冽。
姜未晚再也忍不住了,她疲惫道:“左侍卫,我想请教下,秦王府平素里都是让人饿着肚子干活的吗?”
“吆,这柴还没有劈完,你就摆起谱来了。”谭蝶儿手按搭着一个丫环盈盈地走来。
“我给你带了个人来,小竹从今往后就和你形影不离,跟着照顾你。”
“奴婢见过王妃。”小竹欠身一礼。
未晚微愣着,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