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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4页)

悬泉到姑臧再至媪围,有河西、高平道簿的依据,以及集簿的验证,勿庸置疑。问题当在悬泉—高平即(20)的“三千一百五十一[里]”上,其释文可能有误。

按此段道路,按鸟道计实际道路当在230—240公里左右,合汉里约552—577里。3151里可能是2651—2551之误。姑臧—高平为949汉里,媪围—高平为552--577汉里。因此,集簿(20)3151汉里这个数字肯定有误(以※号标注,供参考,下同),并予纠正为:

(33)悬泉—高平,2651--2551汉里左右

以上纠正如不误,则下列数字均经纠正:

(34)姑臧—高平[(33)-(19)],为949--975汉里。

(35)媪围—高平[(33)-(19)-(11)],为552--577汉里。

(36)悬泉—高平—长安[(33)+(25)],为3688--3713汉里。

验证四:媪围至龙勒的不同计算:

(5)_3+(4)+(3)+75+(11)=2397汉里;

(19)+(11)+156+144=2399汉里。

以上二者相差无几,再次证明其中的数据是可信的。

验证五:悬泉至金城郡允吾的道里

集簿(21)悬泉—允吾为2880汉里,此数据颇有疑义。一是前文已辩,悬泉至允吾2880之数,不可能比悬泉至平襄的2830汉里还大。比地图观测,平襄至长安,与高平至长安相比较,前者距离较远,路程地形亦复杂的多,高平至长安据(25)为1037汉里,平襄至长安当更远一些,据(32)为1250汉里,故2880、2830二数据中,肯定是2880有误。其二,如果以(21)2880为准,减去(19),则姑臧—允吾[(21)-(19)]为1178汉里,即(30),约合488。8km。而其二地间直线距为204km,仅合491。5汉里。这段路程尽管曲折起伏厉害,但实际路程也决不至为乌道之近2。5倍。所以集簿2880汉里之数,释文显然也有错误。

现姑且假设苍松到允吾按鸟道计,实际道路当在250公里即600汉里左右。故2880汉里为“二千二百八十”之误。姑臧至允吾为578汉里,而不是(30)的1178汉里,苍松至允吾为386汉里,而不是(31)的986汉里,分别合240km和160km。地图允吾至姑臧与允吾至平襄(今通渭)直线距相等,约为204km。两相比较,实际道里比后者的乌道长一些,数字较接近。可见2880即(21)确是有问题的,最大可能是释文不确。因此,需对前述(21)、(30)、(31)三个数字予以校正:

(37)悬泉—允吾,纠正为2280汉里。

(38)姑臧—允吾[(37)-(19)],为578汉里。

(39)苍松—允吾[(37)-(19)-(12)],为386汉里。由此并推补出五个数据:

(40)允吾—平襄[(22)-(37)],为550汉里

(41)平襄—陇城(凉州刺史治所),集簿原文为“(平襄)东南去刺史□三□……”,地图平襄至陇城(今秦安县陇城镇)直线距67。5km,合162汉里。简文可补“百三十……”。按一般规律实际道里应大于162汉里,因此,“三”字是否准确也需考虑。

(42)高平道长安至悬泉,比南道长安至悬泉近,即近(24)-(36)为392汉里,约合162。5km。前文据集簿有问题的数字,认为南道去河西比从高平去河西还近些,即(26)4188—(24)4080为108汉里。实际上,南道是既迂曲又艰险一些,经校正还是高平道近捷方便。

(43)长安—高平—敦煌[(36)+144]为3832汉里,合1590km左右。再去龙勒、阳关[3832汉里+156+9]为3997汉里。

(44)长安—苍松—敦煌[(24)+144]为4224汉里,合1753km左右。再去龙勒、阳关[4224+156+9]为4389汉里。

最后声明一点,以上诸推算数据,除了简牍提供的以外,其余均属于推测演算的近似值。

十二、河西县置地名渊源

河西地区由于大地域环境、民族成分与历史原因,古代和今天都存在不少民族语言音译的地名。仅此两份道里簿,可定为民族语言音译的,就有:月氏、乌氏、媪围、居延、裹、次、姑臧、显美、删丹、日勒、钧著、屋兰、氐池、得、昭武、祁连、表是、乾齐等。复原的部分和汉书地志中还有:朴、休屠、番和。骊、乐官、绥弥、禄福、天依、龙勒等。其中,显美、番和、昭武、禄福,容易被误解为汉语言。可以比较肯定的汉语地名不多,即:苍松、鸾鸟、张掖、武威、宣威、酒泉、会水、玉门、沙头、渊泉、冥安、广至、效谷、敦煌等,约占三分之一。这还只是就本简簿的县置名称而言,不包括其它的地理概念如山水湖泽、民族部落之类。民族语言地名,一部分是与民族、部落有关的,如月氏、骊轩、得、休屠,其它不详。汉语言地名,同汉地名命名习惯,从古、从地、从姓氏、从人、从事、从物……等,可以据文解义。例如,河西、河东的几个郡名,多与汉武帝征伐匈奴、斥境拓土之事有关。

按汉书应劭注,金城、酒泉的命名属一种类型,安定、武威、张掖、敦煌属另一种类型,后世史家多从其说。武威为宣扬军威,张掖乃张国掖臂。唯敦煌,有学者以为乃民族语言译音。《水经注》卷二引《山海经》云西域有“敦薨”之山、水、渚、浦、薮,最终入盐泽(罗布泊)。按上述所指,为今新疆天山中部东南,开都河、博斯腾湖与孔雀河上流,即汉西域焉耆、尉犁、渠犁、危须国之地。郦道元注水经河源出西域,这一部分颇有迷离失实。而山海经神怪驳杂,其中又有秦汉时的增删,不足尽信。汉书应劭注敦煌曰:“敦,大也;煌,盛也”,与安定、武威、张掖同例。应劭为东汉人,去西京未远,不会不知道河西乃至边疆地区有民族语言译音的问题。应氏凡遇到这种情况,一般皆直注其音,或言系某国云云。此其一。其次,西汉郡国共一百零三个,其名称绝大多数为汉式,只有犍为、元(玄)菟、乐浪三郡名例外,属民族语言译音,可见汉时不以异言名郡国,县、道则无所谓。又敦煌郡从酒泉郡分出,自不应再以民族语言命名。敦煌郡六县,渊泉因多泉;冥安因冥泽、冥水;广至因其地处藉端水,可南通羌中;效谷因屯田致谷,皆汉式命名。唯有龙勒,元狩四年卫青、霍去病征漠北匈奴单于庭,过龙勒水,当属匈奴或羌胡语。所以,敦煌不是敦薨。

附图:

一、高平道驿置道里薄

二、河西道驿置道里薄

三、长安至敦煌悬泉置道里集薄

(原载《简帛研究》,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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