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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什么是(第3页)

第三节阴谋论该走多远

阴谋案例分析:保罗·麦卡特尼

基于上文的介绍,我们明白了证据的作用。寻求表面证据和深刻分析之间平衡的过程,反过来,又会使人将潜在的阴谋事件和丰富的想象混为一谈。在此方面引人注目的一个例子是关于前甲壳虫乐队成员保罗·麦卡特尼死亡之说,这一传说原本无足轻重,但是被大肆渲染。根据一种说法(占星家约翰·格林曾提到过),保罗·麦卡特尼实际死于1966年至1967年间的一场车祸,但死亡一事被掩盖起来,随后他的位子由另一位才华横溢且相当服众、与他长相相似的音乐人所代替。有人推测,甲壳虫乐队其他成员不希望他们的事业因为这场悲剧而过早夭折,所以才出此下策。此后,他们便不自觉地将此事扑朔迷离的线索写进歌词,记录在艺术作品当中。1969年,关于保罗的流言在美国大学校园和广播电台中流传,当人们搜集到越来越多的可靠“线索”后,保罗的死讯便立即传遍了全球。

表面上看来,麦卡特尼死亡这一说法似乎很荒谬,而且很滑稽,因此该事件并没有引来阴谋论者多少关注。但是,在一项更复杂的附加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对该说法提供支持的理由。在去除了一些最站不住脚、最引起争议的联想之后,令人不安却可能有说服力的观点就显现了出来。

据记载,1965年麦卡特尼确实经历了一场机动车事故,致使他牙损嘴裂;1967年他的迷你库珀车在一次高速公路车祸中彻底报废。有证据显示,后一件事故的细节确实被混淆过,尽管这有可能只是为了掩盖可能涉及的嗑药问题,或者是为了掩盖麦卡特尼当晚把车借给了朋友,而他本人不在现场这一事实,或者真的如所公布的结果一样。

诸多保罗已死的“线索”中,有一些明显是编造的,只是用来引发人们的好奇心罢了。比如,1969年《艾比路》唱片封套中斑马线后的大众甲壳虫车车牌的副牌是“281F”,有人指出,“如果”保罗活着,他应该是28岁(把1F读成IF),但事实上他当时27岁。同样,1968年的尾曲《我疲惫了》经常被当作“保罗已死,思念他,思念他,思念他”。但实际上,母带显示的歌词是“先生,先生,再来一个如何”。

同时还有一个说法(更加莫名其妙),1967年《永远的草莓园》中有一句“我埋葬了保罗”,但据约翰·列侬所说,那句歌词只是“小红莓果酱”。

但是,在事件的时间前后,甚至是最近,专业图片对比有力地表明,麦卡特尼的面部和头部结构与1966年末的截然不同。除此之外,身高和语气也出现了一些异常③。另外,从甲壳虫乐队获得的大量充分的“线索”也颇显端倪。1968年的《革命之9》中重复的副歌若反过来演奏,就成了“让我快乐,故人”;或者在1967年的甲壳虫乐队的专辑《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封套中间的大鼓前放一面镜子,就会看见“他死了”这样的短语,而且还点缀了罗马数字(有人说这正是麦卡特尼死亡的日期,1966年11月),莫非这只是巧合?在众多的知名人物中,主要的黑魔术师阿莱斯特·克劳利的魔术与之如出一辙,他曾经有个很有名的建议:学会正话反说或者用代码表达。

麦卡特尼常常在后期的专辑封套中特立独行:他是其中唯一一个在专辑《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封底中背对镜头的;在1967年《神秘之旅》的舞台,其他三名队员佩戴红色康乃馨,他却戴着一枚黑色的;最著名的是,在《艾比路》封面的斑马线上只有他赤脚(据说是有寓意的“送葬过程”)。还有不胜枚举的例子被甲壳虫乐队的粉丝们不断关注着,一些奇怪且带有病态情绪的摘录也引起他们的联想。1967年在《生命中的一天》中“他在车里神志不清了”就是一个例子,或是1968年《革命之9》中直接公开的句子“他撞到电线杆了,我们最好去看外科医生”,同年的另外一首《别漠视我》中有“你发生了一场车祸,失去了你的头发”的句子。有人说车祸的暗示多半与富豪名流、也是甲壳虫乐队的朋友塔拉·布朗尼的死亡有关,塔拉·布朗尼确实在1966年撞上灯柱而亡——但蓄意重复的车祸主题确实看似夸张至极。对此,通过无数的网站和书籍可以了解更多④。将这些线索综合到一起,至少就能看到有一堆有趣而异常的巧合,当试图将它们与阴谋论联系起来时,很难对其完全否认。

这意味着什么?真的可以成功地掩饰像麦卡特尼这么著名的公众人物的死亡吗?最不可能的是,像他一样有才华的替身竟然丝毫不露异常痕迹,不只公众,甚至连最亲密的亲朋好友都未察觉,这可能吗?阴谋论甚至极端地认为,2000年初保罗·麦卡特尼的前妻希瑟·米尔斯对麦卡特尼生活的带有诋毁的介绍,是为了故意掩盖替身的真实身份,并且那股黑暗势力用她作为浪漫的陷阱,控制假麦卡特尼的思想,确保他沉默不语,就如同阴谋论者所制造的那些黑暗的娱乐小段所说的那样。

那么由全部线索和未解之谜引起的惹人注目的事,正如约翰·格林建议的那样只是一例疯狂的“妄想观念”(根据网上的《怀疑论者词典》,意思是对无关的现象产生自发的有意义联想)吗?或者有没有一套中庸的办法⑤?

那些喜欢把神秘事件的相关证据掺和到一起的人猜测:整个事件就像是失控的炒作,在混杂的线索中应该有些是事实。甲壳虫乐队一直以一种厌烦而个性的讽刺方式予以否认,但同时他们的苹果企业于1967年构思并于1968年正式成立,作为乐队的唱片公司和宣传渠道,经常雇用怪人或用特殊手段增强效果的投机分子,这是证据确凿的。至少即使在苹果企业正式成立之前,《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已提前出版了(因为正如阴谋论者提供的证据,他们的参与并不能解释那些歌词),有没有其他人已经掌控了插图的决策权呢?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保持沉默,就完全可能利用谣言帮助增加销量:当保罗已死的传言沸沸扬扬之时,甲壳虫乐队专辑的销量明显激增。不难想象,像约翰·列侬那样愤世嫉俗的人会进一步激化这种疯狂的行为(比如,像1968年他自导自演的恶作剧“玻璃洋葱”中证明:“海象就是保罗”,等等)。

但是真的有人会仅仅为了发行更多一些的密纹唱片而这样大费周折(包括明显重组了麦卡特尼的整个颅骨)吗?在迎来第二次销售高潮之后,其他人也对整个事件提出了一个更严肃的质疑。甚至至今都有人认为整个甲壳虫现象实际是政府赞助的社会实验,是为了测试年轻人跟随着(或模仿着)娱乐圈新人,怎样从天真的追星族到集体歇斯底里,从由药物引起的疯狂到在全世界声名狼藉(列侬的甲壳虫乐队比基督更轰动),最后变成相互指责和幻灭(甲壳虫乐队解体)的发展过程。通过此事,整整一代人具有的危险的、挑战权威的创造力和活力可能已经被成功地阉割,他们经历了从满怀希望到无助的变化。在郁闷的阴谋论者看来,整个20世纪60年代充满艺术气息的音乐和振奋人心的旅程都是肮脏的恶作剧。从甲壳虫乐队的奥德赛(奇幻之旅)的角度看,这是一场野心勃勃的心理战实验,这样就更容易理解,为什么把麦卡特尼化身成宗教传统中死而复生的救世主形象的努力,可以被认作是更黑暗、更周全的阴谋计划的一部分。

疯了吗?极有可能。此次讨论的目的不在于支持保罗之死的任何一个观点,而是要将这个讨论作为一个重要的证明:有时当寻求验证某些假设时,异常现象和看似无法解决的难题就会出现。根本不存在的佐证常常比个人的奇思妙想还多,有些佐证也有可能会轻易影响到支持者。

还有一些情况,强有力的数据会出乎意料地暴露出来,这时他们要解决的便是这些数据的含义。这只是幻想出的无关把戏吗?还是一桩桩同时发生的巧合事件?或者这是昭然若揭的真实情况?事实上,只有不断积累客观证据,同时拥有可靠的内在逻辑才能扭转局势。想鉴别真实阴谋和秘密,上述条件缺一不可。因此麦卡特尼阴谋案例虽然引起人们的兴趣,但没有充足的使之成为阴谋的可能性证据,我们只能将它留在奇异的灰色地带。然而,其他例子,即使缺乏可靠的结论,也可以作为确定的重要例子,将在下文阐述。

麦卡特尼本人,在最初的歇斯底里之后,几个月内都对此事保持缄默,最终,在1969年末,被前来他农舍的记者逼入绝境,最终只能讪讪地承认“自己”没死。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说过“保罗·麦卡特尼”没有死。当然,如果1969年的版本是麦卡特尼的替身,那么他已经成功地冒充其身份,获得其财产,模仿其才能,这样他就不太可能承认麦卡特尼已死。这个难题依然未解。麦卡特尼——如果他依旧是麦卡特尼——除了自己的经历,应该已经知道,如果公众相信你死了,那么在公众心目中你就是死了,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

但为什么人们选择去相信世界的丑恶呢?也许只是因为这样更有趣,但也许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怀疑的根源

1967年,拉尔夫·L。罗思诺和加里·艾伦在其文章《关于保罗·麦卡特尼的谣言》中,对保罗已死案吸引了如此之多的关注,给出了一些重要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对当局缺乏信任。他们同时指出,约翰·肯尼迪暗杀事件和华伦委员会(1963年为调查肯尼迪被刺而设立)给出的明显漏洞百出的肯尼迪死亡报告(该报告更加扩散了阴谋论的猜测),再加上随后的罗伯特·肯尼迪、马丁·路德·金那样的杰出人物被谋杀,使整整一代人都暗怀愤世嫉俗的情结,他们认为愿意挺身而出的人都注定了同样的悲惨的结局。像麦卡特尼这样优秀人物的死似乎带给他更多的社会认同感。虽然粉丝们为他的离世洒下真诚的泪水,同时他们也把这位艺术家抬高至无法企及的圣人高度,成为神话人物,即他永远不会像其他人不可避免地那样变老,变平庸;但同时,在心理层面上,这也意味着,公众人物在本质上是可以被替代的——一个人物可能倒下了,但另一个总是会出来取而代之。

因此,看似荒谬的麦卡特尼阴谋案无疑给大众带来了娱乐(寻找线索成为一些人无法摆脱的爱好,其他的人只是乐于发现原来如此精心制作的情节,也可能完全是策划好的阴谋)。这种新的犬儒主义意味着,他们开始相信如此著名的一个人可能已死,而且被长相酷似之人所替代,并用了各种必要的欺骗手段支持这个假象,这种观点已经不像十年前那么荒谬了。如果成千上万的目击者都可以被忽略,并且对于李·哈维·奥斯瓦尔德周围的异常现象和神秘杀手杰克·鲁比都视而不见,那么,很多人都会相信(特别是在美国无数人相信麦卡特尼谣言),无论多么阴暗的事都可能发生。1968年对哥伦比亚大学生和平抗议的暴力镇压进一步激化了尤其是在年轻人中存在的不信任感,也进一步加速了越南冲突,再加上理查德·尼克松水门事件(详见第四章)是证据确凿的阴谋。特别是这事件迅速影响到所有人,使他们对政治人物产生了怀疑,并使他们重新认识了其他领域的谎言。

其中存在着为阴谋论兴盛的外在条件:明显的谎言和20世纪60年代以来大肆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未解之谜,两者似乎无休止地结合在了一起,导致公众失去信心,渐渐地不再相信政府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媒体努力让我们相信那些已经泄露出秘密的案件,极力制造公信(比如,英国2009年的国会议员开支丑闻,或美国的水门事件),导致整个社会表面上似乎是不再说什么,但在人们的内心深处,显然是不信任的,并且这种不信任开始根深蒂固。这就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民意调查显示,现在很多人甚至怀疑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的真实性,如登陆月球(详见第四章),也能解释为什么世界上大约一半人开始相信政府在九一一事件上撒了谎。因此,我们就不难理解所谓掌握秘密的精英希望限制市民的自由甚至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这种观念为何会越来越为大众所接受了。

因此,正如学术界已尝试去做的那样,试图对所有阴谋论进行心理分析,但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表明,对某些领域的质疑,确实是有真实证据。如果对阴谋论在普通人心目中日益建立起的突出地位避而不谈或视而不见则是很不明智的。如果当局对公众的不信任感到不快,则只能归咎于自己。只有对争议颇多的事件进行揭露或恰当地调查,才能摘除这个不良的社会定时炸弹,无论多么令人不安也要揭露真相。

关于麦卡特尼现象还得说一句,应该注意到,他的情况是个很奇特的例外。那些与名人有关的阴谋论通常都认为,某些人物,比如说猫王、歌手吉姆·莫里森,甚至还有阿道夫·希特勒,其实没有死,这一看法可能会让麦卡特尼本人(现在不管他是谁了)感到很恼火。当自己珍爱的人,或者是痛恨的人过世了,人们在情感上自然不愿接受(尤其是在他们死亡的情形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情况下),这种情感经常会促使一些谣言产生,说他们仍然存活于世间,只不过是避开了人们的视野,过着隐秘的生活。阴谋论为人们提供了一张安全的网,提供了一种在来世过上更安全生活的希望。但是,可怜的麦卡特尼却必须忍受让人恼火的事实:一些人因相信他的确死了而感到更加高兴。不过那样,他依然是个落魄的天才人物,而不是唱着《青蛙大合唱》的邪恶之徒了。

约翰·列侬1980年死于一个精神病枪手之下,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这催生了许多说法。许多人认为,杀手马克·查普曼受到了另外一个心灵控制计划的影响,该计划是由当局发起的,当局不希望看到这个歌手重新站在世界舞台之上,因为他给和平政治带来了威胁。这再一次说明,几乎每一个可以想象得到的阴谋论版本,都会有其存在的土壤。但问题是,它会终止于何方?如果有证据存在,这一过程会就此而终止吗?

逃避残酷的现实?

赞同阴谋理论还有附带的好处,那就是,它们能够使信徒将自身置于更为舒适的位置,而无须为更加严酷的日常生活忧虑。有的人之所以被压制性的欺诈观念所吸引,可能是因为(正如先前所述)与他们本身的童年经历相比,他们对这一境况已十分熟悉;也可能是因为这使他们有了反抗的动力,当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缺少这一刺激物时,这动力就能够引导他们向新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正与邪”心理纠结的引力,并非一无是处,会导致人们无须关注手边那些棘手的实际问题。

例如,坊间对神秘的2012年12月21日讨论得很多,但是随着玛雅日历周期的结束,世界末日的谣言早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人们预测种种灾难即将发生。在所有的解密尝试中,毫无疑问,5125年一个周期的算法已经嵌入世界上数个历法系统当中,并且昭示,还可能存在着更广的宇宙或太阳系的循环周期。尽管仍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揭开这些事件的秘密,但确实有很多人有种进入一个新纪元的新生之感。

然而,在2012年初,那些宣扬在12月前将兑现的更为悲观的天启预言仍未得到证实。也许不足为奇,因为这些预言大多数都以迅速传播的网络谣言为基础,而且谣言来源多数都未经过确定——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鼓舞的迹象。

另一个关于神秘星球回归的更加耸人听闻的可怕消息是:尼比鲁星球每隔数千年就从一个巨大的椭圆形轨道重新进入我们的太阳系系统,而且它的回归将会使引力受到严重破坏,因此造成动荡。已经去世(备受争议)的历史学家撒迦利亚·西琴的研究显示,这一说法的基础是与诸神失落星球相关的苏美神话。2010年11月,人们普遍认为,另一颗称作叶列宁的不起眼的彗星——实际上是尼比鲁——正向地球袭来,于是就采取了一些具体动作。随后,网络上充斥着关于叶列宁彗星可能带来负面影响的可怕信息,数以百万计的网友纷纷在视频网站的剪辑片段下留言,发表攻击性评论。但是这些视频片段解释说,天空中出现的叶列宁彗星,或叫尼比鲁彗星,其实就是木星、金星甚至月球散射的光而已。虽然有人认为这一现象是专业和业余的宇航员所制造的一个巨大阴谋(普通大众保持沉默,这很让人感到奇怪,但很显然,他们都没有观察过天空),但是对彗星撞击地球深信不疑的人对此并不买账。来自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消息(说实话,并非总是准确可靠)称,这一微小的彗星并没有降低人们对其研究的兴趣,也不会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后果。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叶列宁彗星最终变为一团尘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然,歇斯底里背后的声音并没有停顿,它们依然活跃,就仿佛关于叶列宁彗星的说法从未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它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的尼比鲁彗星上去了——也不管它们是用摄像机能够看到的偏离轨道的“褐矮星”,还是其他漫游的天体。也有另一些人宣称,叶列宁彗星已被世界权威机构用核武器秘密摧毁掉了。

在阴谋世界里,似乎倾向于将那些给人类带来威胁的事物摆在主要的位置,虽然这些威胁多基于一些来路不明的爆料者。手边尽管有更加凶险、更确实可靠的事件要处理,但人们对这些事件却未置可否。比如,当所有关于尼比鲁(叶列宁)彗星的消息在网上备受关注的时候,NASA官方报告称,太阳很有可能不久即将释放一团巨大的带有电子磁场的太阳耀斑,对全球的电网及地球上所有的科技基础设施都可能带来毁灭性后果。可是,这一报告在相关领域却鲜有提及。2010年,在美国举行了世界各国国防部长和政府科学家会议,这次会议得到广泛宣传,它讨论了NASA对诸如此类事件最坏后果的忧虑。然而,太阳黑子和耀斑活动已经打破近10年来的纪录这一事实,在众多让人眼花缭乱的神秘彗星以及可疑的网络图片中,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⑥。之前提到的对权威部门的怀疑已经根深蒂固,这使得人们对权威部门发布的消息自发地产生了怀疑,或者兴趣索然。然而,太阳不稳定的活动可确认为是人类文明最大的潜在威胁之一。

由此可以看到一种倾向,即一些捕风捉影的怪异想法,比存在于人类身边的现实威胁更引起关注。这一趋势的根源是什么呢?或许只要我们的思维能够停留在童话般的境界,而非面对严酷的现实,我们就能进入奇怪的安全地带,充实想象,并为平凡的生活增添光彩。在一些冀求或者宣称需要的天启事情(在福音基督教派中等待“狂喜”的时间终结者和寻找“耶稣升天”以进入第五度空间的新世纪思考者中均明显出现)中似乎也存在着有些相似的内在性。这样,对于惊天动地而又无法控制的事情抱有希望,他们就同时得到救赎,而不必对自己的生活,或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既然可能很快发生的事或将生活完全颠倒过来,或打破原本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做些什么去改善生存的质量?这种自我责任的摒弃可从众多阴谋论背后的思维逻辑上看到。所有即将发生的灾难都能做出预测,到那一天,对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实真相就不必予以承认了。当一种预测未能如期实现时,另一种潜在的预测很快又冒了出来。

当这些惊天动地的事件表现出些许真实发生的迹象时,令人奇怪的是,很多人却出人意料地从他们的立场上逃跑了。比如,早就预言在2012年要发生的社会动荡,诸如阿拉伯暴动、经济危机、动乱、示威游行、越来越肆虐的天气状况以及其他种种不正常的事件在世界范围内爆发时,一些成年累月乐于对此类问题做出假设的人,突然发现了其他可供谈论的其他事情;还有一些人,则干脆逃避这一总是对他们的生活提出挑战的黑暗现实,且相反地在“爱与光”的王国或日常习惯中找到了消遣之物。

阴谋理论家应留心这一面临不可预料的事情就临阵退缩的癖好。比如,如果揭秘者突然毋庸置疑地证明九一一事件实际上是一场由“新世界秩序”策划的内部案件,这不仅会引发一大群人的社会心理危机——尽管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过去对此并不相信——而且同样会造成灾难性的政治衰退。有的人甚至会想象,在各“新世界秩序”的不同派系和反抗大众之间会爆发公开战争,在此过程中,世界将被摧毁得四分五裂。

如果真相探索者要证实其持有的信念,推动事情发展,他们就得准备在可能遭受惩罚的斗争中坚持自己的立场。

有些时候,阴谋理论家出于自身的正当考量,会因阴谋理论所表现的极端推测而产生保护性心理转移,对此,阴谋理论家必须保持更充分的警觉。应避免退得太远,以致进入封闭受困的精神状态,而这一状态与其说是寻求实证确认,倒不如说是躲避现实。更糟糕的是,拒绝任何既定事实提供的信息,有将自身置于边缘位置的危险,而与正常的社会距离太远,不利于他们过上所憧憬的合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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