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约而得:采用简单易行(即念佛消业)的办法而得以明了经书的含义(因业消智朗,经中所说即于己心一一见之,此时再读经,自然不费思量之累)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一
两次飓(ju)风,各处被灾,普陀亦然。殆众生同分恶业之所感召。不知贵宅房屋如何。
两次飓风,各个地方都受到灾害,普陀山也一样。这大概是众生同分恶业所感召而成的。不知你家的房屋怎么样?
居科长年正壮盛,气象淳厚,堪为入道之器。光之为人,绝无执着。前念相信,不妨相交。后念不信,不妨即绝。来去任人,我固无心于交与绝也。
居科长(居秉bing磐)正当壮盛之年,气度敦厚质朴,可以成为进入佛道的法器。我为人绝对不会执着。前念彼此相信,不妨相交为友。后念不相信,不妨断绝来往。是来是去,随任他人,我本不在交友与绝交这些事上用心的。
然他人教人,多在玄妙处着力。光之教人,多在尽分上指挥。设不能尽分,纵将禅教一一穷源彻底,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况尚无穷源彻底之事乎。
然而其他人教导人,大多在玄妙之处用功着力。我教导人,大多在克尽本分上来指导发挥。假设不能竭尽本分,纵然将禅宗和教下的义理,一一都穷源彻底弄个明白,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况且还没有穷源彻底这回事呢。
居君既已到过山上,何必七月又来。往返跋涉,路途资费,动需若干,祈勿复来。即有疑问,尚有显微居士。即欲问光,邮递最便。何必重来,作无益以害有益也。
居秉磐既然已经到过普陀山,何必七月份又来。来往跋涉,路途资费,都需要不少。所以请他别来了。即使有疑问,还有顾显微居士可以请教。就是想问我,用邮递最方便。何必再来普陀山,作无益的来往跋涉,而影响有益的修行呢。
今为居君取名契心,以彼名秉磐,字漱庵。以其心果能如磐石之贞固不动,又加以漱荡其外垢,则心之本体自可显现矣。
现为居秉磐取法名为契心,因为他名秉磐,字漱庵。如果他的心果真能够如磐石一样贞固不动,再加上用净水漱洗涤荡心外的污垢,那么心的本体,自然可以显现了。
心字,指常住真心而言,非随缘所起之习心也。习心,乃情染耳,非本体也。
(这里所说的)心,是指常住真心,不是随外缘所生起的习心。习心,是情识染污,不是心的本体。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二(戒磕头布上打印)
下院当家来,以所寄壬年信,及物件交光。知所寄白布,托壬年以打印者。此事罪过之极,以菩萨名号作拜垫用,已属亵渎至极。况尚有就地作坐垫用者。
下院的当家师来,将你寄给壬(rén)年的信,以及物品交给我。从而知道你所寄的白布,都委托壬年在上面盖了印鉴。这件事罪过到了极点:将菩萨名号当作拜垫用,就已经是亵渎到极点。更何况还有放在地上当坐垫用的。
余光绪二十年在普陀一见,二十一年在育王又见,以为诧异。告于舍利殿殿主,彼云此宁波家风也。
我光绪二十年(1894年)在普陀山见过(这样的做法),二十一年(1895年)在阿育王寺又见到,很诧异,就告诉了舍利殿的殿主,他说这是宁波一带的家风。
自惭无力挽此恶风。使光若作一方主人,当必到处声明此事之过。俾有信心者,唯得其益,不受其损也。
我惭愧自己没有能力挽救这种坏风气。假使我作为一个地方的主事人,必定会到处声明这种做法的罪过。使得(对佛法)有信心的人,只得到利益,而不因为亵渎佛名受到损害。
且托者既属至戚,何不开陈罪福,以祈用白布作垫。一则仍不污衣,二则唯益无损,其于彼方为有益。何可循例缄默,仍代为彼转求。
而且,委托的人既然是很近的亲戚,(他)为什么不(对你)说清这件事的罪福利害,让你用纯白布做拜垫。一来不会弄脏衣服,二来只有利益没有损害。(向你说明这些)对于他(本人)也是有利益的。怎么可以依照旧例沉默不语,仍然代你来转求加盖印鉴。
安士全书书底印字,汝尚肯说其过失。此过失大于彼百千万倍,固宜为一切信心人详言之。
《安士全书》书底印字,你尚且肯指出其中的过失。而这个过失大过书底印字百千万倍,自然应该向一切有信心的人详细说明。
育王之印,现已破碎不成字相(此约光绪二十一年所见说)。实则释迦如来真身舍利宝塔之印。普陀印有几颗,法雨寺金印玉印,皆是敕建南海法雨禅寺观音宝印。
阿育王寺的印,现在已经破碎不成字相了(这是针对光绪二十一年,我所见到的来说)。实际上那是释迦如来真身舍利宝塔之印。普陀山有几颗印,法雨寺的金印、玉印,都是敕(chi)建南海法雨禅寺的观音宝印。
世有子孙将其祖父之名,用作拜垫,人必以为忤逆。况佛菩萨大圣人之名号哉。宜于亲信人前,劝其勿用。以一传十,至百至千至万,岂不能即灭此恶风耶。凡事皆由一人倡之,众人和之,遂成俗例。反邪归正,何独不然。
世间如果有子孙将他祖父的名字,用来作拜垫用,人们必定认为他忤逆不孝。何况是佛菩萨大圣人的名号呢!应该劝亲戚朋友们不要这样做。这样以一传十,到百千万人,难道还不能灭除这种坏风气吗。凡事都是先由一个人倡导,然后众人相附和,于是成为习俗惯例。反邪归正,也应当如此啊!致陕西陈柏生督军书
光一介庸僧,毫无淑状。虽出家四十一年,离秦三十六年。而道业依然未成,无颜见故乡人,不敢再赋归欤。去岁蒙阁下青盼,令定慧和尚促光回秦,弘扬法化。
印光是一个平庸的僧人,丝毫没有美善的品相。虽然出家四十一年,离开陕西三十六年。然而道业依然没有成就,无颜面回家见故乡人,也不敢再说归乡的话。去年承蒙阁下青眼期盼,让定慧和尚催促我回陕西,弘扬佛法。
光虽感不去心,而实无才德胜此重任。故以最初立愿,倘道业不成,即老死他乡,终不回秦为辞。阁下藻鉴高悬,遂原情而恕之。不肖如光,尚蒙如是嘉许。足见阁下尊德好道,为法为民之心。
我虽然感动不已,然而实在没有才德胜任这个重担。所以就用最初立下的誓愿“如果道业不成,就是老死他乡,终究不回陕西”来作为推辞。阁下明镜高悬,原谅宽恕了我。像我这样不成材的人,尚且承蒙您如是夸奖赞许。这足以看出阁下尊德好道,为法为民的心。
今春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光文钞出版。特寄五部,以答厚爱。秦地之民,素称良善。世风日变,法律废弛,游手游食之败类,遂得肆意横行。勾通当地坏人,劫掠乡村,惨不忍闻。
今年春天,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印光法师文钞》出版。现在特地寄给您五部,以答谢您的厚爱。陕西的人民,向来被称为良善之民。由于社会风气一天天变坏,法律荒废衰弛,所以游手好闲的败类就肆意横行起来。他们勾通当地的坏人,抢劫乡村,惨不忍闻。
近数年中,有自秦来,言及秦地现状,无不哽噎涕零。盖土匪一至,遇稍有余裕者,则炮烙烧燎,无所不施,以期其尽献贮积而后已。其苦不堪,势必尽献。而一受此刑,即当时不死,亦难久生。
近几年中,有从陕西来的人,说到陕西的现状,没有不哽噎流泪的。因为土匪一到,遇到稍微富裕的人,就用炮烙烧烫等种种刑罚,没有什么刑罚不施用的,直到受刑的人将自己的积蓄全部献出才肯罢手。受刑的人不能忍受刑苦,必定要献出全部的财物。然而一旦受了这种酷刑,即使当时不死,也很难活多久。
多有富人之室,通皆掘地三尺。凡灶炕墙壁,悉皆毁坏,以求埋金。其淫掠之迹,为千古所未闻。以官府不能制,百姓无控诉。直同长处地狱,了无出期矣。此大帮土匪也。
很多有钱人的房屋,全都被挖地三尺。灶炕墙壁,全都被毁坏,以便于找到被埋藏的财物。这些奸淫虏掠的行迹,是千古所没有听闻的。因为官府不能够制止,百姓没有地方控告申诉。简直就是长住在地狱中,没有出离的日子啊!这是大帮土匪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