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赵祁修,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了一会儿赵祁修,顿了顿,随即又哭起来。
颜夏就见着她一直哭,心里急得很,“你死都不怕,还怕把事情说出来吗?”
就这么,那夫人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然后慢慢道,“冯知就是个魔鬼。”
赵祁修一愣,“魔鬼?”
可是在赵祁修的印象里,他和冯知总共见过几次面,看着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待人谦和有礼,怎么会是魔鬼呢?
那位夫人抽噎着道,“对,就是魔鬼,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不是魔鬼是什么呢?”
几人听得一头雾水,颜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看着孩子手上有口子,比起上次在普缘寺看到的,这口子好像又新了一些,这是为何?这个就是你说的魔鬼的原因吗?”
那夫人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抬起那孩子的手腕,“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却在吸他的血。我实在是无法看着孩子每天被他折磨这才宁愿带着孩子一起跳井的,总好过日日煎熬,看着他丧尽天良却没只能看着。”
颜夏愣了愣,心头一滞,看着那孩子的手腕,“吸血?”
第77章天亮
赵祁修也是一惊。
其实当时,颜夏在普缘寺的时候颜夏就觉得那孩子手上的疤痕有些深。
如今再细看,才发现那伤口深得很,简直有些触目惊心了。若是这孩子经常失血,确实就会如现在这样体虚体弱,气血不足,脸色苍白。
那位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这冯知,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眼见着自己的孩子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又去外面笼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母亲,我见着那些孩子被他折磨,心里实在难受。本来想好了去衙门揭发他的,可我又害怕,害怕你们官官相护,也怕被他报复,到最后反而害了他们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才犹豫着不敢去衙门的?”赵祁修道。
冯知,说起来,是户部侍郎,不到三十的年纪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冯知的背后是这样的。
他看向那位夫人,“你刚刚说到孩子,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时,那位夫人一脸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孩子身子越来越虚自然没法供他隔三差五地取血,所以冯知便去外面掳别人家的孩子。”
钱珍一点点慢慢说起来,这才道出了始末。
原来这位夫人姓钱,叫钱珍,母家原本也是京城的,只是后来,父母随着哥哥去了北边,京城便就她自己了。
当年她是看中了冯知的温文谦和,才毅然嫁过来的。
刚开始那两年夫妻还算和睦,她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直到后来,有了孩子后,刚开始那几年也还好。但慢慢的,事情就越来越糟糕,冯知变得越来越奇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