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听,立刻不好意思地道,“唐突了,我姓艾,你们要找的人在后堂,那位夫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孩子虚弱得很,我给喂了几次药都没效果。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时,艾大夫露出一丝难色来。
颜夏疑惑,“有话不妨直说。”
艾大夫摇摇头,“你们且自己去看吧。”
颜夏一进去就见着以为夫人坐在窗前,眼神空洞,没哭没闹的。她不解地看向艾大夫,“哪里奇怪了?”
艾大夫道,“从醒来就这样坐着,问什么也不答,问可有家人,也不说话,我正愁呢,想着若是明日还不说话我也就只有去衙门了。”
颜夏往前走了几步,低头去看那夫人,这一看,她脸上立刻现出一片惊讶之色,“这不是那位夫人吗?”
那夫人听见颜夏这么一说,抬头看她,脸色变了又变,忽而变成了一片平静。
艾大夫看着他们,“你们认识?”
“算不上认识,不过是见过几次。”
颜夏这时已经坐了过去,拉起孩子的手搭起脉来,“这孩子虚弱得很,而且气血严重不足,落一回水不至于这样子吧?”
艾大夫看她把脉,“你也是大夫?”
颜夏点了点头,“学过些。”
那位夫人低头去看孩子,忽然就吧嗒吧嗒地开始流起泪来。
“夫人不用太担心,虽然是气虚体弱,但并不没性命危险,只是颇费些事罢了。”
可这么一说,那夫人哭得更厉害了,慢慢抽噎起来。
颜夏原以为她是担心那孩子,所以才这么说,哪知这位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这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抬头看看赵祁修又看看艾大夫,“是救上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艾大夫忙地摇头,“没发生什么啊,从救上来就一直这样,我就给端了几回药来,喂那孩子吃了几回。”
这时,那夫人忽然放声大哭,“救回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更不太明白了。
颜夏递过去一块方巾,“这位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今日我见着你在衙门门前徘徊,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这位就是衙门的典史,你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们说说?”
那夫人还是摇头,“没用的,没用的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祁修,忽然道,“我一直觉得你面熟,今日见着这孩子,刚刚忽然想起来,你可是冯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