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
在医院里,经理姐姐看着医生在陈朱的伤处小心翼翼敷药,一脸余惊未定地关怀问道:痛不痛?照了片子,万幸没有骨折脑震荡。你真是!游魂似的,喊都喊不住,也忒不小心了。
她离远看着,吓出了一身虚汗。
细白的脚踝明显高高突起淤青红肿的一块,陈朱吸吸鼻子说没事:就是可惜姐姐给我的蛋糕。
不想麻烦人,上完药,穿上大衣,临走时就问医药费多少钱。
经理耐心说:你就安心养伤。医药费的事就别操心了。你在餐厅里受伤了我责无旁贷。最后打趣着,别太感动哈!姐姐人美心善对谁都好。
陈朱站起来,一瘸一拐,感动得哭了,鼻尖红红的,姐姐,你以后往我兼职费里每个小时多加十块就更好了!就510块,要不凑合520吧。
餐厅经理乐了:就你嘴贫。
临走时,她不知道从哪里变魔法似的又拿出个慕斯蛋糕。
陈朱说:今天西点师怎么剩这么多蛋糕!
经理说是呀是呀,回头扣他工资。
看着陈朱的背影,忽然凝声喊住她:陈朱,生日快乐。
是代他人转告予你。
谢谢!
看她拐过长廊,进了电梯。餐厅经理刚想打电话给Mary,就看到手机上小姑娘转账进来的医药费。
一下子就无奈地笑了。
陈朱从碎屏的手机里看了一眼吴潜的聊天框,是今天零点那一条每年都会准时发过来的生日快乐,心境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
长大就是这样的吗?
走在马路边,迎面一个醉鬼冲撞过来。
她陡然被推倒,跌在地上。没来得及心疼二次浪费的蛋糕。赶紧过去看正弓腰呕吐的女孩。
舍友满身酒气,红通通的一张脸。
彼时已经醉眼朦胧,身子摇摇晃晃地哑着声给她道歉。
等看清楚陈朱的容颜,柔嘉嗷地一嗓子扑进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小白花,老子失恋了!呜呜呜
陈朱抱着她,抬头看向城市灯光映照着依旧漆黑浓稠的夜空,良久,幽声说:那还是你比较惨。
两人搀扶着回到宿舍。
俩舍友,一个正敷着面膜,一个正戴着耳机欣赏GV,双双都被惊到了。
哇靠!你们搞什么?!
柔嘉已经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头发挡了半张脸,只剩呜咽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