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齐新宜环顾四周,冷声道,“他们走哪条道,还不赶紧带路?”
三人不再相劝,“是。”
……
此时何苗与齐一鸣等人走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
山路十分崎岖陡峭,大部分都是栈道,仅容一人穿过,一不小心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她不会武功,走得心惊胆战。又不好使用空间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玩消失,一则太过神奇,会把人吓住,二则身上藏了大量财宝,若是离开慕容庭的视线,未免有私吞之嫌。
自己男人就是这个队伍的头儿,她总要注意影响才好。
正走着呢,跟前忽然蹲着一道身影。
冷不丁的,她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定了定心神,冷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齐一鸣默了默。
从山洞出来,她就没有理会过自己。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唯一的可能,便是又醋了。
吃齐新宜的醋。
“媳妇,上来。”
“你这是第几回了?我说了不用,你听不见?”何苗心中憋气,对他没半分好脸色。
若不是顾忌他有属下在,给他留些面子,她早就踹他了。
然而,这一次齐一鸣很坚决,伟岸的身躯半蹲在她跟前,堵住了去路。慕容庭那些人越走越远,半点影子都瞧不见了。
何苗心里浮起几分无力之感,“你走开,不然,我可回去了。”
“这栈道太窄,你走不习惯,大家急着赶路,也不能光等你。”
意思是,她成了累赘?
可她去万药山,还不是为了他?
无尽的委屈与怒气涌上了心头。
她想破口大骂,可喉结酸涩难言。
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了,沉默着。
这无形的冷暴力,其实比破口大骂还更伤人。
齐一鸣放在地面的手,紧紧攥起。
他忽地倏然起身,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动作粗暴急切,何苗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搂了满怀。
她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身子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齐一鸣,你个疯子!你想自杀,也不要拉上我!”她拼命要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
“媳妇,别闹,小心真摔下去了。”
“那真摔了,你便是那该死的罪魁祸首。你怀里抱过其他女人,脏,你别碰我!”
她心里涩痛,不管不顾地用力地捶他,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