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更用力地贴近自己,望着她微红的眼眶,用很温柔的语气同她说,“媳妇,你听我解释。我同你一般,也不喜齐新宜。可不管如何,齐新宜也是娘的养女,当时又舍命救我,若是我看都不看她一眼,岂不成了那狼心狗肺之人?”
何苗一听他主动提起,心中反而更难受了。
她冷嗤一声,脸上满是讥嘲,“你说你看她便看吧,你竟要抱着她,不怕人家名声不保,从而赖上你?还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样子,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情侣,正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呢。啧,多感人的场面啊,若是有相机,我一定拍下来,给你看看,当时你对她有多么的疼惜与不舍。”
齐一鸣不知道什么叫“相机”,可听着她这些冷嘲热讽的话,他的心无比的刺痛,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亲她的脸颊,“对不住,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何苗心里酸涩,眼眶也酸热发胀,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伪装,冲他吼,
“可你不但抱了她,还允许她喊你鸣!你说过那是我的专属称呼的!”
“你明明知道她在暗中偷袭我,你竟不生气,也不追究,让她的属下将她带走了。”
她心里痛得要窒息,“呜”的哭出了声,“齐一鸣,你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她了?”
“媳妇,怎么会?”齐一鸣心里发慌,“媳妇,我对她没有半分想法……”
其实当时齐新宜不用救他,以他的能力,也能躲开战王与飞尸的攻击,她的牺牲,完全是多此一举。
可她为了他付出许多,也是事实。他不是木头人,他也会感动。
然而,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
更何况,所有的内疚与感激,全在她偷袭何苗的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的苗儿,是他心尖上的宝,若是谁敢伤她一分,他便杀她一族。
是以齐新宜对她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杀了她。
可看在娘亲的份上,看在何苗未受伤、她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的份上,他饶了她这一回。
自此以后,与她再无相欠。
可不曾想,他的这一个决定,会给媳妇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媳妇,她喊我的名字,并未经过我同意,我当时没法阻止,日后我再也不许她这般喊我了。此外,我放过她,只是想还她一个人情而已,并非舍不得。你没听见方才我让她的下属带走,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么?”
然而,何苗不信。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也能上树。
她哭了一阵,脑子里多了几分理智,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眼泪,道,“她喊过的名字,我不会再喊,她抱过的人,我也不会再抱。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冷绝,没有半分情意与留恋。
齐一鸣的心全所未有的慌乱与悸痛,他没放,反而捧住她的脸,急促去寻她的唇。
她定定站着,不偏不躲。
她的唇瓣很软,也很冷,不带一点温度。
他辗转吻她,敲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与她缠绵。
她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不抗拒,不迎合,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他泄气了,猛地放开她,深邃的双眸里,有点点怒意在积聚。
“苗儿,你究竟想我如何?”
何苗心中冷笑,每次他没法子了,就只会这一句,好似是她把他逼迫至此似的,却不会去想,是他自己错了,需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