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公子这才松开了手笑,“姑娘欲擒故纵,想引我注意。”
可真够自作多情的。
阿磐抬头望食肆,见那弩箭已从她夫君的手中垂了下去,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却又听那赵二公子问道,“让我猜猜,可是三弟和六弟的人?”
数日前赵四公子起兵逼宫那一回,就听说了死了大、四、五、八,还余下了二、三、六、七,这四位公子。
赵二公子既猜测起了赵三和赵六,想必这赵国公子之中,赵二与赵七才是同一阵营的人。
这样的消息,她回头就要透露给她的夫君。
自然,这样的消息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头等的机密,她的夫君思虑周全,行事缜密,在赵国的细作必早就提供了他全部的消息。
大约是她果真认错人了,阿磐不再纠缠下去,只微微屈了身,算是谢过了。
哪知道那赵二公子又笑,“姑娘给一个名帖,改日去贵府拜访。”
不算是地道的赵国口音,带了许多燕国蓟城的语调,也十分契合为质燕国多年的身份。
真庆幸此时戴着斗笠,不会被人瞧见她的脸。
阿磐浅笑回道,“家道败落,来晋阳投靠亲戚,小住罢了,并没有什么名帖。”
赵二公子也笑,“我才回晋阳,少见女子,见了姑娘有些喜欢。姑娘若肯,倒也能来我府中。”
阿磐问,“去公子府中干什么呢?”
那人挑眉,“做客,做姬妾,姑娘自己定。”
瞧,一个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好在她曾亲近的人中,不管谢玄,还是萧延年,都是侵略性极强的人,见惯了大场面,一个赵二公子没什么招架不住的。
阿磐笑,“公子府上在什么地方?公子给一个住址。”
可也真是怪事,她要问个住址,那赵二公子却不肯给了。
不肯给,还径自上了马车,这便就带着人打马走了。
马车一走,将军们也都佯作无事,四下散开了。
阿磐低声,“司马敦。”
司马敦赶紧凑了上来,“夫人吩咐。”
“想法子,去取赵二公子身上的东西。”
司马敦闻言便问,“夫人要的是什么?”
“帕子,玉佩,香囊,贴身之物,什么都行。”
有了赵二公子的贴身之物,她的小狗自然就会带她找到其人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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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好下手,就暗中跟着,看他到底住在哪处府邸。”
若住在赵王赏赐或其母舅安排的府邸,那没什么奇怪的,查起来也不难。
就怕狡兔三窟,住在些不为人知的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