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就有厕所,方便着呢,我要是多一间房子,宁愿当库房,也不多此一举又盖个厕所。”
“谁说不是呢?这玩意儿看着洋气,但多余啊!这间房干什么不好?”
“援朝也是没办法,没听三大爷念吗?他是捐给公家用的。要不然人家三间厢房住着多畅快?疯了才把一间好好的房子弄成拉屎的地方!”
“对呀,不划算不划算,太亏了……”街坊们的思想观念一下子就
“扭转”过来了,又纷纷觉得这厕所修得亏了……其实有些人知道这就是个借口,但他们需要这个借口,心理也就平衡多了了。
甚至傻柱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他知道这些东西就是苏乙本来想买来享受的,结果陆胜利直接送给他了。
但傻柱会乱说吗?于是接下来的氛围就和谐多了,街坊们有说有笑,跟苏乙纷纷告辞,最后只剩下傻柱和苏乙两人。
“许大茂这孙子今天阴阳怪气一天了,也不知道哪片药吃错了。”傻柱对苏乙道,
“刚才他明显在挑事儿呢。”苏乙笑道:“管他呢。”他心里很清楚,许大茂这会儿应该越想越觉得五百块花得不值,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胜利应该在外面倒车呢,你去看看。”苏乙道,
“我稍微拾掇拾掇,柜子里还有几瓶酒,待会儿我拎着它直接上你家去。”
“我再整俩下酒菜,齐活儿!”傻柱美滋滋道,
“我去叫胜利,你快来啊!”说罢他就迫不及待出了门。苏乙低头看看满地的烟头和瓜子皮,摇头叹了口气,拿起扫把簸箕撅着屁股开始干活。
另一边,易忠海回到家没一会儿,秦淮茹就敲门进来了。
“淮茹来啦?你坐,我给你倒水。”一大妈急忙起身。
“一大妈,别忙活了,我跟一大爷说会儿话就走。”秦淮茹道。
“你先进里屋去吧。”易忠海对一大妈道。
“哎!”一大妈应了一声,进里屋关上了门。秦淮茹忧心忡忡坐了下来,开口道:“一大爷,之前多亏了您拦着援朝,没让他报警。谢谢您了!”
“确认了?真是棒梗?”易忠海皱眉问道。
“他人还没回来,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秦淮茹刚说一句就有些哽咽,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但八成是这个小畜生!”秦淮茹咬牙恨声道:“他就是在我做饭那工夫出的门,肉也是那工夫丢的。我问过他奶奶,他之前打听了好几遍那猪后腿值多少钱,然后人就不见了!这小畜生,就因为偷东西连书都没得念了,现在还死性不改,说偷就偷……一大爷,我怎么摊上这么个逆子,我可怎么活呀……”说着秦淮茹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易忠海叹了口气道:“惯偷惯偷,贼性难丢。以前棒梗头傻柱的东西,偷院里街坊的东西,你们一直管不住,他偷来偷去也没什么事儿,那可不偷上瘾了?”
“被学校开除这事儿对大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儿,但棒梗本来就是不爱学习的,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惩罚,反倒像是奖励!再加上你婆婆也不当回事儿……唉,他再偷东西,我是一点儿也不奇怪,你们太惯着这孩子了!”
“一大爷,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呀……”秦淮茹哭道,
“我婆婆根本不让我说棒梗,我一说她就骂我,说我这个当妈的狠心……她现在出去迎棒梗去了。这猪腿要真是棒梗偷的,她肯定让棒梗死不承认。”
“死不承认就没事儿啦?”易忠海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冷笑道,
“那么大一条猪后腿,他无论是卖了还是藏起来,那总是有痕迹的。要是援朝真报了警,人家警察专门干这个的,肯定一查一个准儿!你再想想,咱们都能一下子猜到是棒梗,棒梗刚在警察局里挂了号,人家警察还能不怀疑他?”
“而且我告诉你淮茹,援朝可不是笨人,他肯定也想到是棒梗了,咱们院儿也就棒梗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家没法不怀疑他。现在不是你承不承认的事儿,而是怎么给人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