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宜修破天荒醒了个大早。
或许是八卦的心戳醒了她万年不动的生物钟,宜修一睁眼就清醒过来,唤了人进来洗漱穿戴,一刻钟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吃上两块奶饽饽,带上剪秋兴致勃勃地溜达去了福晋院子里,一进屋子,果然瞧见了齐氏,对方还是那么一副娴静模样,见了她便恭敬行礼,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宜修挥挥手将她叫起来,自己溜达着坐在她万年不变的位置上。没一会儿李氏就进来了,脸上还带着点没遮掩好的快乐。
“侧福晋也来啦?”
李静言进屋一见宜修眼睛立马就亮了,忙走过去胡乱行了礼,一屁股坐在宜修旁边。
“昨儿睡得早,今天一大早醒了就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早点来给福晋请安。”
“哎呀,妾也是呢,起了一个大早,我院里耿妹妹和宋姐姐都没能起来呢,妾原还说就我一个今天且有的等,正怕无聊呢,还好有您在。”
宜修笑着抿了口茶,也不接这个话茬,只在心里默默念叨傻人有傻福。
什么叫“就你一个”,你斜对面的齐氏哪次来得不早?
不过也辛苦她和她儿子都是一脉相承的蠢得明显,莫说是那些聪明人,就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都懒怠去害他们。
当然了,从前的自己不算,她那时候纯是疯子了。
“饿了就吃块糕,福晋这的杏仁酥味一向好。”
宜修见她还要说话,捻起一块糕就塞进了她嘴里。李氏待要说不饿,可抬头瞧见宜修的笑脸,连忙将糕捧在手里:“多谢那拉侧福晋,妾正有点饿了。”
一块酥虽份量不大,但这是在福晋院子里请安,她总不能一气吃得一身末子,便用手帕托在手里,慢慢嚼了。
一块酥吃完,宋氏和耿氏也到了。两人齐齐向宜修行了礼,宋氏坐去李氏对面,耿氏则在李氏旁边坐了,三人小团聚齐,室内的气氛总算活跃了一些。
只是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莫说耿氏和李氏,便是宋氏都不时往外瞧去,眼看时辰一点点过去,福晋和年侧福晋都还没出现,再有半刻便是请安的时辰了,室内众人面面相觑,都明白两人这是打定主意要打擂台了。
以往若让这些女人就这么干坐着一两个时辰,只怕她们心里早就要叫苦不迭了,此时分明没见着斗争的双方,李氏的眼睛却愈发亮了,不用宜修开口她就伸手摸了一块又一块糕,吃得兴致勃勃。
终于还是柔则率先走了出来,毕竟一群女人坐在她屋子里等着看戏,身为福晋她一直不出面也不像话。
柔则今天仍是一身深色便服,气色也肉眼可见的虚弱,等众人行礼各自坐下,便听得她在上首沉声问道:
“怎么不见年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