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也忙点头,生怕晚了一步惹恼了那拉侧福晋。
“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其实我倒没什么,谁叫你们运气不好偏被王爷抓了个现行呢。”
宜修这说得是三天前,她们打马吊打忘了情,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去给福晋请了安回来竟又继续打,打昏了头连胤禛走进去都没发现,结果她们三个的马吊牌全被没收不说,还被罚着抄了五十遍静心咒。
至于方才宜修说的那话不过是她刻意夸大的,实则胤禛的确来她这儿时提起了这件事,不过主要都是批评她们三个不知节制,对于推广了这个游戏的宜修却没说什么。
“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吧?别搅了您睡觉的时辰。”
宋闻初起身示意两人,正要告辞离去,忽见绣夏走进来福了一礼,也没避讳她们,对着宜修说道:“侧福晋,福晋方才派了人将王爷从年侧福晋那儿请走了。”
“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绣夏说得很不肯定:“似是福晋病了。”
宜修便摆手让她退下了,站到一半的李静言默默看了眼宜修,有些不确定地对她说道:“福晋这两个月……第三次了吧?”
宋氏接过话题点了点头:“头一次是惠福阿哥百天的第二日,王爷好像刚进后院就被叫走了。”
“第二次说是福晋梦魇醒不过来,闹了半夜,咱们府上还做了三天法会。”耿氏嘴角一抽,干巴巴地跟着说道。
李氏叹了口气:“我还真有点好奇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了。”
“这有什么,明天去请安,年氏肯定忍不住发难,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您说得也是,那我今天可得早点休息,别错过了明儿的好戏。”
李氏说完,给宜修行了一礼,忙拉着两人出了持心斋。
宜修等送走了她们才命人将花厅收拾干净,自己去了侧间洗漱。
剪秋从外头进来,拿起梳妆镜前的篦子边细细地给宜修通起头发,边笑道:“今儿难不成是李格格赢了?奴婢方才送她们三位出去,见李格格脸上还带着笑,兴头很足的样子。”
“她那是等着明天去看福晋的好戏呢。”
宜修闭着眼哼笑着说道:“我这姐姐也倒霉,二阿哥病了这么多年也撑过来了,偏在年氏入府前一场风寒竟没了,也难怪她要发疯。”
“是呀,只是福晋做得这样明显,如今王爷因她失了孩子自然是百依百顺,可日子久了此消彼长,只怕年侧福晋就要起来了。”
剪秋被她调理这两年见事也长远了不少,明白福晋不论再得势如今失了子嗣,于她们的妨碍有限,反倒是地位等同娘家更给力而且更加年轻健康的年氏威胁更大。
不过……
“你也觉得福晋这几次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吗?”
“错了,她没有一次是故意的,不过这个事实除了我和她,这天底下再没人会相信,就连王爷也不例外。”
宜修看着镜中鲜妍美好的自己,笑得颇为讽刺:“所以你猜得也没错,是不是的,都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