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迟了点。
徐沉渊大掌攥住她的手,避开她的腰身,禁锢住她的胸骨入怀,她绵软也廋了。
他嗓音像戈壁肆意呼啸的风,嘶哑,悲切,也有悔意。
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深邃到幽幽永夜,天地鸿蒙。
“温桥,没能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皓月清凉,四周是空寂的天台,朦胧夜灯映出他们的重叠的影子。
仅剩下暧昧温存。
温桥抱紧他的腰胯,熟悉的木质调熏香,心底那簇不安分肆意乱窜的火焰,这一刻,彻底熄灭,“药效过了,我没告诉你。”
“怎么不告诉我?”
她脸蛋扎进他温热的胸膛,“一是没确定,白高兴一场;二是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去吗。”
这次是她主动,她晕倒,归根结底是她因为怀孕了,睡眠不足。
宗寻之说,徐沉渊拿她当诱饵,起初她不相信,只是他从不轻易失态。
他是真宠她,她的安危,他嚯得出去,可以不顾雪崩的危险奔向她,耐心哄她把她从边缘拉了回来,但有时涉及了家族利益、地位,她就得退让。
不单是她得退让,徐沉渊自己首当其冲去牺牲。
索性她抛开自己的坐标体系慢慢去想通了,他也有会渴望被理解、被善待、被体贴的时候。
她心疼他。
那两年前,就算她不误会,他因为林家事和林桑宁演绎得满城风雨,又同时安抚她,期间她还远在国外,那种抱着期待惆怅若失生活的感觉,她真做不到。
再好的爱情,也会被异地,时间消磨掉彼此的耐心,不如留个念想做回忆。
学业和爱情总得护住一样。
只是,那时候她对他很不好,他应该很难过吧。
温桥眉眼弯弯,她的手指像翘起的狐狸尾巴在他胸口画圈圈。
“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在胸口刻纹身,纹一条龙,再写唯爱我,然后拍下来发微博,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
徐沉渊闷笑,“我罪不至此。”
他又问,“怎么讲?”
徐沉渊捏住她的手指攥在手里,这回可没有给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见好就上,见坏就溜的机会了。
被他套牢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大言不惭,“膈应下一任。”
徐沉渊忽然笑了,“纹手臂上,跟你一同出去岂不更好。”
“不好。”温桥果断拒绝,她又轻轻嗅了嗅,若有若无的尼古丁味道,“你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