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以为你这样的人不属于任何女人,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你是全都要,明明唾手可得,只差一步,结果你偏偏带她来医院。”
“你不带她来医院,直接强制带走,如今后悔是我。”
他和温桥的第一个孩子,要是真掉了,他要后悔一辈子。
温桥会刻苦铭心的恨他。
夜晚的寒意笼罩,凛风刮过两道身影的衣摆,夕阳渐渐褪去映在城市边际,仅剩最后一丝余晖。
“徐二,你真的挺浑的。”宗寻之哂笑一声,他惋惜。
徐沉渊看向四周,瞳孔里倒映夕阳的余晖,出奇的没反驳。
宗寻之徐徐吐出烟雾,又继续说。
“只要事业那还有什么意思,她要是不晕这一回,就只差一点,我就要带她走了。”
“你没算到她怀孕,我也没算到。”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我,手一直捂着小腹,像护崽的袋鼠,原先,我只是以为她是肚子不舒服,现在看来不是,你是真不怕我带走。”
徐沉渊意味深长,“你觉得我能让你真带走,我们可不适合谈这些交心的话。”
“也是。”宗寻之收齐烟盒,踹兜里,起身,“这一局,你没赢,我也没赢,明面上苏家欠我一个人情,徐家也欠我一个人情。”
“于我而言,是我赢了。”徐沉渊逆着夕阳而立,深色长款风衣身形如松,衣摆轻摇,雅隽俊秀。
他一笑置之,“你虽是长子,哪怕现在其他叔伯支持你,可我手中究竟握有多少证据,宗屹桐不知情,你也不知情,宗屹桐不敢赌,哪怕你能力再强。”
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沉稳如山。
“徐二,世俗功利的名利场,我第不是一天混,你要证据充足,我如今也不站这。”
宗寻之转过身,与他对峙,“未婚先孕,你要真在意她,就别让她遭人诟病,你赢得不光彩。”
“她腹中怀是我的种,寻之,你是失败者。对我而言是意外之喜。”徐沉渊剑眉一挑,“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表现,就是想为他生孩子。”
他妈的!
说了这么多,徐沉渊是跟他耀武扬威来了。
宗寻之冷声,“天台风大,听不清!”
栏杆上两罐啤酒,一左,一右。
宗寻之没喝,徐沉渊也没喝。
徐沉渊没喝纯粹是她怀孕了,待会怕熏到她。
宗寻之没喝是不接受他的感谢。
楼梯间,一上一下。
女孩拿着化验单,欣喜的脸庞小跑而上。
盈盈的杏眼装满秋水,像极了拿着满分的试卷讨家长欢心,“寻之哥。”
男人低垂眼眸,淡淡颔首,肩膀错开,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