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迅速回应道:“我和他确实有过一些往来,但如果我知道他会做这种事,我一定会建议公司不选择天达……”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和天达是否关系密切。”
阿德里安犹豫了一下,他咬牙说:“我们关系是很近。”
“好的,我明白了。”杜亚点头,然后恭敬地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可以向被告天达提几个问题吗?”
“允许提问。”
杜亚转向天达。
天达此刻也有点紧张。
杜亚说:“瓦德尔先生,刚才阿德里安说你们关系很好,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我们在建筑工程上经常合作,所以彼此认识。”
“经常合作?您和阿德里安一起共事过多少次?”
天达思索片刻后回答:“三、四次吧。”
“这么说,瓦德尔先生,你和齐默先生关系还真是挺亲近的。”杜亚再次做出了结论。
天达没有反驳。
“刚才齐默先生说你承认与我的当事人签订了一份阴阳合同。我想请问,在珍妮回到南安普顿市仅仅一个月的情况下,她是如何联系到你、信任你并与你合作的?”杜亚字斟句酌,一针见血地问道。
天达显得有些紧张。
他回答:“我不知道珍妮为什么信任我。也许她知道我资金不足,所以利用了我。听说她在商界很有一手,找到像我这样的人对她来说应该不难。因此,在劳伦斯集团招标的前夕……”
“请准确说明时间。”杜亚冷冷地说。
“9月23日晚上10点,珍妮来找我说要跟我谈一笔生意。我当时有点犹豫,那时还没想到这是违法的事情,就怕她骗我,让我故意低价投标却不给我任何利润。但珍妮现场签了一份合同,并且在合同里详细写明了材料替换的规格,我看她诚意十足,就答应了。”
“难道你没注意到那份合同只有签名却没有指纹吗?”杜亚扬了扬眉,“作为建筑公司的老板,一份没有手印的合同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这一点你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其实,我欠了一屁股债,前段时间赌博输了将近500万美元,如果还不上就要卖掉公司股份。这公司是我白手起家的,我不想被别人买走,所以咬牙冒险,按照珍妮的指示做了低价投标。”
给出的理由倒是很充分。
“我这里有放高利贷人的催款单。”天达似乎害怕自己说的话难以让人相信,连忙亮出了证据。
工作人员从天达手中接过催款单,递交给法官。
“照你这么说,珍妮账户上的3000万美元就是你给她的?!”
“对,一旦劳伦斯集团的建设资金到账,我就打电话给珍妮。我们约定得很清楚,利润按二八分成,既然利润是3500万美元,我能拿到500万,剩下的3000万归珍妮所有。超过3500万的部分也以同样比例分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突然出事,也会按这个方式分账。”
“这笔钱是你亲自转给珍妮的吗?”
“是的,我不信任别人,所以我自己操作的。”
“转账后有告诉珍妮吗?”
“没有。跟珍妮合作的时候,她告诉我尽量少跟她联系。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是非法的,所以我们之间越少接触越好。”
“刚才不是还说没怎么想过这是不是违法吗?”杜亚找到了漏洞。
天达有些激动:“我是说那个时候,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又不傻,之后当然是知道了。”
“好的。”杜亚点了点头。
他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我已经问完我的问题了。”
现场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好笑。
杜亚只是将事情重新陈述了一遍,并没有真正为珍妮进行辩护。
果不其然,珍妮和她的律师一样,都是故弄玄虚,摆个架势而已。
突然间,大家听到杜亚说:“接下来,我将正式开始为我的当事人申明无罪。”
他陡然展现出一种威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