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众人看向杜亚,仿佛他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沉着地走向珍妮。
然后对法官说:“诚然,根据两位证人的证词,似乎我方当事人私自获利之事已成定论,但实则其中疑点重重。首先,天达声称我方当事人知道他缺钱,可我当事人才从国外回来不到一个月,一直忙于劳伦斯集团电子商务项目的建设工作,她怎么可能了解到一个小小建筑公司老板的经济困境?我无需天达的回答就可以断定,连他公司的人都未必知道此事,否则南安普顿市的新闻早该满城风雨,我不相信那里的记者嗅觉会如此迟钝!
其次,天达称他私下向我方当事人转账且未告知对方是为了避嫌,那么请问,在转账时为何连一条短信都没发?这究竟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让当事人不知情呢?
杜亚的表情更加严肃,“再者,刚才天达和阿德里安都承认他们关系密切,我是否有理由怀疑他们二人串通一气构陷我的当事人?!”
“你这是诽谤我!”阿德里安突然激动起来。
“冷静!”法官愤怒地喝止道。
阿德里安平复情绪。
“我控诉被告律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侮辱。”
“我是否在攻击你,自有证据说话。”杜亚一字一顿地说。
阿德里安瞬间愣住。
杜亚从座位上拿出一份文件说:“第一,这份阴阳合同,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看过。法官看过,陪审团看过,控方律师、证人、被告及我都已经过目。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见过另一份。”
他又取出另一份合同。
“这是劳伦斯集团和mUK签订的合同,我这里有大量复印件,请工作人员帮我分发一下。”
工作人员上前逐一发放了合同。
“如果仔细查看,你会发现这份合同与我当事人那份阴阳合同如出一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两份合同出自同一人之手。当然,这份合同并非我当事人所写,她只是负责项目洽谈,至于合同条款细节,则是由劳伦斯集团行政部秘书处负责。换句话说,这份阴阳合同牵涉到了行政部秘书长卢奈塔·沃克,卢奈塔小姐!”
此言一出,阿德里安明显有些紧张。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得颇为不安。
此时,他不禁望向观众席上的约书亚。
约书亚慌乱不已。
伊登也注意到了约书亚的紧张,低声说:“冷静下来。”
约书亚咬牙切齿。
法庭中,杜亚再次发问:“法官大人,卢奈塔能否出庭作证?”
法官有些犹豫。
杜亚接着说:“今天是周四,我可以肯定卢奈塔此刻正在劳伦斯集团上班,从法院到企业的往返路程仅需20分钟。”
法官与陪审团商议片刻后宣布:“批准请求,我们将正式传唤卢奈塔·沃克女士出庭,现休庭半小时。”
宣布完毕,法官先行离席,随后法庭内的其他人也纷纷退场。
杜亚走向珍妮。
珍妮与杜亚低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