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太太道:“你这个身子啊……祖母怎么忘了,平昌侯夫人医术了得,若是能让她替你诊脉,或许能缓解病情。”
裴国公夫人急道:“母亲,太子是男子,平昌侯夫人帮太子诊脉,只怕过不了多久,平昌侯夫人会暴毙平昌侯府。万万使不得。”
阮穆宁道:“舅母说得是,外祖母心疼孙儿,孙儿心里明白。”
荣老太太道:“我是越过越老糊涂了。只顾着你的身体,倒是忘了考虑平昌侯夫人的处境。”
荣老太太原是想,她亲自到平昌侯府去询问曾氏,有众人在,让平昌侯夫人隔着帘子替太子诊脉,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只是曾氏心眼小,只怕曾氏当时心里不说,日后定会找宁氏这个媳妇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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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霜不敢让宁晚桥一个人在厢房待太久,便急匆匆赶路。
又到了方才小姐被人推下池子的地方,凡霜准备拐入游廊,突然有人窜了出来。
凡霜吓了一跳,以为又遇到歹人,就要大喊,听见对方小声道:“凡霜姑娘,是我。”
凡霜看到是锦标,这才放心下来,问道:“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标从怀里掏出一瓶精致的药膏:“我家公子正好带了治瘀青红肿的膏药来,特地命我送来给你。”
凡霜接过,说了声谢谢,咬了咬牙,便又问道:“锦大哥,推我家小姐落水的丫鬟,你们关到哪儿了?”
锦标看了眼标致的凡霜,耳朵不由红起来,道:“我家公子的庄子就在附近,那儿能关人。”
凡霜点头,也不再说,匆匆往厢房去。
宁晚桥这会儿正在睡觉。
只是刚入睡不久,脚上一阵钻心地疼。
她又悠悠醒来,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凡霜正好进来,便扶她坐起来,用手帕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擦拭干净,又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
凡霜把锦标给她的膏药递给宁晚桥:“小姐,是阮公子给的。这膏药能用吗?”
这是个碧玉雕如意灵芝纹香盒,一看就不是俗物。
只怕光是拿这个香盒去卖,也能得个上千两银子。
宁晚桥打开盒子,闻到一股草药芳香的味道。
这个药膏比方才裴国公府的丫鬟拿过来的要珍贵,应当是极其难得名贵药膏。
最重要的是,这药膏对症,抹上七天,便能消除淤肿,减轻疼痛。
宁晚桥把盒子递给凡霜,让凡霜帮她擦上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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