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茶抓药回来时,还推了辆四轮车回来,安氏和蒋氏、沈氏也跟着过来看她。
秀茶道:“太太,裴国公夫人要招待贵客,抽不开身,说过两日了再到平昌侯府中探望太太。”
太太们看了宁晚桥的脚,纷纷心疼起来。
安氏道:“可请大夫过来看了?”
宁晚桥道:“大少奶奶忘了?我就是大夫。”
安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这个记性,太担心太太了,把这茬忘了。”
沈氏道:“让丫鬟们到药房去拿药,脚都肿成猪蹄了,这怕是半个月都不能下床走路了。”
宁晚桥道:“已经让丫鬟抓了药,现在在厨房替我煎药蒸药呢。”
蒋氏不免多想起来,道:“夫人的腿走不了路,只怕这几个月都不方便出府了。”
宁晚桥道:“不用那么久,喝药兼敷药,最慢一个月就好了。”
安氏道:“平昌侯夫人是个乐观的人。方才丫鬟推了四轮椅过来,让丫鬟把夫人抱到椅子上,平日也可以出门散散心。”
这时陈国公府的丫鬟进来:“大少奶奶,二爷来了。”
沈氏笑道:“这会儿宴席快开始了才来,小姐们多才多艺的样子都看不到,来了有什么用。”
安氏看了宁晚桥一眼,便问道:“夫人是让丫鬟把饭菜端到厢房这边用,还是跟我们到外面的梅园吃去?”
宁晚桥是平昌侯府姑娘们的主心骨,若是宁晚桥不带头,那些姑娘也不会坐在安氏旁边来。
宁晚桥这次来,帮助安氏的忙也是其中一个任务,便道:“梅园热闹,就让芙清推我去梅园一起用饭,只盼太太们不要嫌弃我碍事。”
“不嫌弃。有你在,我们才不会那么无趣。”安氏笑得合不拢嘴,二弟来了,今日猜了一天到底是哪位姑娘,谜底也快要见分晓了。
一行人来到梅园,宴台早已经撤去,到处张灯结彩,不见小姐公子们的身影,只见丫鬟们来来回回忙碌的背影。
沈氏道:“赏月赏梅花,自然是山顶最好。”
沈氏往前方一指,宁晚桥便看见一座月中宫殿,屹立于雾霭沉沉的暮色中,小姐和公子们的声音,像仙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地传下来。
往上的路曲折,却并不陡。
四轮车很容易就推了上来。
半盏茶的工夫,走到山峰上。
罽毡铺在阶上,雕梁画栋,殿内金银宝器闪烁,香烟缭绕。
公子小姐们正在击鼓传花,好不快活。
太太们就坐在一旁观看,也是掩口失笑。
荣君夏看到宁晚桥来了,从裴国公夫人那里听到宁晚桥脚崴了,便悄悄从队伍中出来,走到宁晚桥跟前,跟宁晚桥行了礼,说道:“母亲跟祖母在接待贵客,不方便过来,太太若是有什么需要,跟君夏说就是了。”
宁晚桥道:“方才丫鬟们已经从药房拿了药,荣小姐不要挂念,跟大家高高兴兴地玩吧。”
荣君夏又悄悄回到队伍中去,曾舒婷眼尖,也跑过来问候一番。
今日曾舒婷虽然不是最受瞩目的,却混得也不差,跟好几位公子小姐们都混熟了。
曾舒婷关切道:“表嫂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脚崴了。”宁晚桥并没有怀疑曾舒婷。曾舒婷有心机,不过也仅仅是趁机捞一些好处,不敢加害她。再说,能在裴国公府的地盘对她下手,定然也是跟裴国公府实力相当的人。
宁晚怡也看见宁晚桥腿受伤了,今天连连输掉比赛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比自己夺冠还要高兴。
宁晚怡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怎么没把脸伤了?面上却挤出笑问:“你腿怎么了?”
像宁晚怡这样没头脑的人,宁晚桥也不会放在心上,多一分注意力,都是浪费时间。
宁晚桥道:“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