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宁说道:“夫人,我的侍卫已经控制住那两个丫鬟,很快会拷问出背后主谋。到时候我会让锦标把消息送到夫人丫鬟的手里。”
锦标看了眼凡霜,知道这是主子给自己制造机会。
宁晚桥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但既然对方愿意帮她,她自然乐意。
这个要弄断她腿,让她溺死在水里的背后主谋,她要尽快找出来,不然敌人在暗,她在明,十分危险。
阮穆宁跟锦标去别处观赏风景了,凡霜扶起宁晚桥坐到石凳上。
知道宁晚桥的腿受伤了,凡霜便抽泣起来:“小姐,以后出门我们还是多带几个人吧。万一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奴婢有一百条命都赔不起。”
宁晚桥道:“谁也不知道在幽谷庄这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会出这样的事,且还是两个丫鬟一起作案,看来是蓄谋已久。别哭了,好在我们都没事。”
来的时候,秀茶多准备了四套衣服,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凡霜帮宁晚桥换了干净衣裳,又帮宁晚桥整理了头发,简单地绾了个随云鬓。
方才宁晚桥在水里挣扎,头上戴着的首饰掉了一些。
装扮好之后,别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当是宁晚桥睡醒觉,换了身衣服。
阮穆宁让侍卫端给她的衣裳,宁晚桥让凡霜收好。
两个人走到游廊,正好碰到两个丫鬟走过来,看见凡霜背着宁晚桥,便过来帮忙。
“太太的脚可是崴了?”
凡霜道:“方才经过游廊,路太滑,太太不小心崴了脚。”
丫鬟便道:“我去老太太那儿拿点膏药来,太太忍着点痛。”
宁晚桥拉起裤脚,两边腿已经肿了。
那个丫鬟应该是练过武功,即便是干粗活的丫鬟,也没有这个力度能把她腿踹肿淤血。
宁晚桥大概摸了一下,应该是伤到了筋,至少得要一个月走路才不会痛。
等裴国公府的丫鬟把膏药拿来,宁晚桥看了眼,这膏药擦下去,估计只会肿得更厉害。
她开了两个方子,让凡霜把药方子拿给芙清,亲自去找裴国公太太拿药。
凡霜便到了西梅园,大家饮酒作诗正在头上,平昌侯府的小姐今日都大放光彩。
芙清跟一众平昌侯府的下人站在远处看着,忽然看到凡霜满脸焦急朝她跑来。
芙清知道定是小姐出事了,悄悄走了过去。
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芙清按压住自己的愤怒,忙跑去找裴国公夫人。
到了前院正堂,丫鬟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请芙清进去。
里面坐着容老太太、裴国公夫人,以及一位龙章凤姿的公子。
老太太问道:“你家太太脚崴了,如今怎么样了?”
芙清行了礼:“回老太太,太太两条小腿淤肿,不能下床走路了。太太特意开了两个药方,让奴婢来跟老太太抓些药过去。”
荣老太太心疼道:“昨夜下雪,小路积了一些水,路滑,真是可怜了太太。”
裴国公夫人道:“我让下人去把那些路清理干净,省得别的太太小姐们往那边走了崴脚。”
荣老太太又差了自己一个贴身嬷嬷,带芙清去药房拿药。
裴国公夫人道:“平昌侯夫人在我们幽谷庄崴脚,这是我们裴国公府失责。过两日我差人送些膏药送到平昌侯府去,顺道跟平昌侯道个歉。”
荣老太太想起平昌侯府的几位姑娘来,便看向阮穆宁:“方才让你去宴台逛逛,你表妹说没看见你。这是去到哪儿逛去了?”
阮穆宁道:“外祖母,孙儿觉得身冷,便到暖阁歇了歇。想着你该醒来了,这才又到正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