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难移性难改,攸宁已经打算放弃对这个问题的纠正了,一切都随他的愿吧。
出于好奇和对赵徴那一丝心软,攸宁还是会将他的信看完,只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法。
就在这样时不时看信来消磨时间中,月末到来了,赵徴也要回来了。
鹤山书院的月假有两日,攸宁本以为他会在临近午膳时赶回来,但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
尚在睡梦中,攸宁就感觉到有人上了她的床,带着一身寒气挨近了自己……
明显是个男人!
攸宁顿时就吓醒了,那真实的触感让她觉得这不是梦。
“是谁!”
她惊叫了一声,同时手肘狠狠地击在身后那正抱着自己的人身上,力道毫不留情。
只听到一道夹杂着痛意的闷哼声传来,竟还有几分熟悉。
“别、别打,是我……”
忍着痛意,赵徴捂着那挨了一肘子的胸口,声音艰涩。
辨别出那道声音,攸宁心中又惊又定,定的是这人不是什么歹人,惊的是她把人给伤着了。
从床上坐起,攸宁看见少年一脸痛苦地侧卧于她身旁,捂着胸口,大有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你这回来也不说一声,突然就睡到我身后,我还以为有歹人入室,所以下手重了些,你可还好?”
她的力气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儿,又随祖父习过些武,刚刚又是情急之下,力道不可谓不重,看赵徴这副样子就知晓了。
攸宁自知理亏,也就不记得什么男女大防,保持距离那一套了,下意识伸手就朝着赵徴的胸口揉了去,想缓解一下他的疼痛。
胸口处覆上一只看起来白皙柔弱的柔荑,还不轻不重地揉着,赵徴没有半分拒绝,任凭着攸宁动作,甚至还颇为享受。
攸宁是揉了半晌后看见了赵徴那张酡红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惊地立即撤回了手,气鼓鼓地瞪着他。
此刻她甚至怀疑赵徴是装的,就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骗我很好玩吗?”
攸宁语气不善,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她没想到,只不过在鹤山书院读了一月的书,回来京学会了耍心眼,到底是有人带坏了他,叫小神仙这颗琉璃心肠染了尘!
瞧见攸宁动了气,赵徴也不敢再享受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够攸宁的腕子,神色焦灼地为自己辩解着。
“我不曾骗你,你那一下确实勇猛,我胸口到现在还疼,只是刚刚被你一碰就好多了,你不想碰便不碰,千万别生气……”
少年端的一副惶恐的姿态,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让攸宁有气也无处发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