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攸宁的纠结,檀溪三人倒是十分看好赵徴,都纷纷劝说攸宁试一试,给个机会,恼得攸宁损了她们好几次胳膊肘往外拐,净知道帮外人!
而这时,她们则会用诸如那可是你夫婿,哪里算外人此类的话来打趣她,噎得攸宁说不出话来。
最后,则剩下韩沁心在婚事上还不紧不慢的晃悠着。
见好友们问起她,韩沁心则是悠然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紫苏饮,慢吞吞道:“爹爹说要给我在榜下捉个婿,所以我的婚事估计也快了。”
攸宁几人听罢,心中了然。
在本朝,最金贵的女婿便是白衣卿相的举子。
科举下,文人贵重,每年的金明池放榜,都有无数官宦与富商巨鳄在边上守株待兔,意图给自家女儿候到一个品貌双全,德才兼备的进士郎夫婿,甚至遇到可心的,几家不惜大打出手,就为争夺那一位好女婿!
若不是赵徴这突然生了变故,攸宁觉得她爹爹定然也会去给她捉个进士郎回来。
想到爹爹当时的豪言壮语,攸宁失笑。
酉正时分,攸宁自丰乐楼归来,将将坐下,就看见桌案上又躺着一个写着吾妻亲启的信封。
字迹隽秀清逸,一瞧便知是谁写的。
两个丫头自然也瞧见了,正偷偷掩嘴轻笑着。
写信回来本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好笑的是赵徴日日都要写一封回来,叫送信的伙计几乎要跑断腿!
他以为自己是在写日札吗?
攸宁属实不能理解,因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八封了!
而且都是些日常零碎的小事,什么今日他吃了什么好吃的,见到了什么新奇的物件,被先生在课堂上夸奖了,又或者认识了新朋友,诸如此类。
每次读他的信,攸宁甚至都想仰天长啸。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她提起了笔,回了自赵徴走后的第一封信,内容无他,只希望他好好读书,莫要再一天一封的浪费时间了。
写完后,丝毫不拖沓,将信件连夜送了出去。
信件送出后,赵徴果然一连好几日都未曾写信回来,这让攸宁舒坦了不少,至少人还是听劝的,很不错。
哪知,在快到月末的一日午后小憩,攸宁收到了月娥从门房那边拿来的十分厚重的一叠信件。
仍旧写着吾妻亲启,但分量却重了数倍,鼓鼓囊囊的,想来是里面塞了不少。
接过来的时候,也许是刚睡醒,攸宁身子一个踉跄,腿打了个弯。
她错了,她还是低估了他。
赵徴确实不会每日给她写信了,他只是将每日的信装在一处一股脑寄回来罢了。
第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