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瓷,下不为例!看在你多年跟在我身边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次你的妇人之仁,但是下次,你若是再敢偷偷换掉我毒盅里的毒汁成分,别怪我心狠手辣!”
碧瓷听见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颤,嘴唇发白,眼睛里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看来,她已经瞒不住小姐了。
……
宫自清这边也听说了乔羽的情况,半夜被人偷袭,甚至还卧床不起,真不知是真的伤的有这么重,还是装模作样,糊弄人的。
看大皇子坐立不安的端着架子,拧着眉心,跟随着宫自清一起来的随行大臣走上前,献计:“皇子,您若是怀疑楚羽的遇袭有假,我们不如去见一见他便知真伪。”
宫自清嘲讽的耻笑了一声,楚羽都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遮掩的如此严密,如果她再有心欺骗外人说自己遇袭,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人无从查证;瞧着自以为聪明的大臣在一边孤芳自赏的献计,宫自清都不忍心打击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神放空,微微朝着身后的靠背依去。
当年,他与楚羽不打不相识,也算是志气相投、意气风发,带着少年的稚嫩和义薄云天的义气,两人约定好了他日再战的约定;只是没想到,匆匆一别五年过去,本以为两人就要就此错过,可上天总是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让他遇见了她,更让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一个女人,能上的了战场,耍的了大刀,断的了朝政,定的了安邦,这就是他认识的楚羽,一个披着男人的外衣,但却是个真真切切的女人的楚羽;如此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话用在她身上只会显得俗套,超脱世俗、跳出尘世这样的词语形容她也毫不为过。
只是没想到,如此奇女子却嫁给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虽说荣亲王英雄一世,可是却生了一个草包儿子,楚玉郎风流成性,貌美如花的名声他也是早有耳闻,却不知这般娇滴滴的小王爷在家里却养了一只大怪物,而且大怪物还动了情,为了他深夜买醉,哭的跟个没人要的小畜生。
想到这里,宫自清就呵呵的笑出声,想到那晚,楚羽抱着他的腰睡的沉沉的模样,心口的一阵闷热差点把他憋得喘不上气;他不是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儿,只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儿会摊在他的头上。
宫自清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拔不出来,俊美的脸上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傻乐,看的伺候在一边的大臣都摸不着头脑;素问这大皇子不苟言笑,是个极其深沉的男人,却不知今天怎会像是着了魔怔一般,半点都没有传闻中的模样。
就待宫自清想着楚羽的特别和好处的时候,伺候在行馆外的羽林军小跑进来汇报,跪在地上,抱拳:“皇子,大周崇亲王楚如冰在外拜见。”
宫自清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突然听见这口嗓子,微微转了转眼珠子,漂亮的脸上,露出一股猫腻:“请进来!”
一边的大臣瞅着羽林军下去,忙凑上去,“皇子,听说这崇亲王年轻的时候犯过大事,被大周先帝贬至边陲,后保定帝念及皇嗣宗亲,便又从边陲调回来,如今他来此定没安好心,皇子小心为上。”
宫自清沉眉冷目,很快就恢复成以往的阴沉,坐直身子,端起一边的茶杯,高贵大气:“放心,本殿下心里有数。”
说罢,就看那身着紫红色富贵长袍的楚如冰哈哈大笑着走进来,一脸春风得意,满面春风荡漾的朝着宫自清抱拳,自来熟的笑声说道:“大皇子前来大周,本王一直政务繁忙无法拜访,怠慢了皇子请不要见怪。”
宫自清瞅着楚如冰十分客气,也忙站起身,笑脸相迎:“王爷身负重任,是本殿下前来叨扰,怎敢劳烦王爷大驾。”
两人一来二去,也算是把对方捧得高高的,宫自清自幼就是个聪明灵通的主子,楚如冰也是个心思缜密的混蛋,两个人在一起说话,那都是留着一嘴,不敢挑明,也不便说明,可是这对方的心里都透亮透亮的,一笑泯恩仇,倒是详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一席谈话过后,楚如冰也算是跟宫自清欢谈的一个更加熟稔,待夜色浓重之际,万家灯火悄悄升起之时,楚如冰居然邀请宫自清一同前去小秦宫中坐坐。
这小秦宫,虽然是烟花之地,可是不少达官贵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从一起嫖娼变得更加牢固,宫自清虽然来自西夏,可是深喑此道;而今楚如冰笑脸相约,也不可拂了他的面子,三言两句中,便也答应了;两个男人,各怀鬼胎,朝着小秦宫中走去。
这边,乔羽虽然中了毒,可是她身体底子本来就比普通人的好,再加上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待傍晚之际,就闹腾着要下去走走,楚玉郎虽然知道媳妇这身体底子强,可是想到昨夜媳妇把那黑血吐的一盆一盆的,早就吓破了胆,闹腾着就是不肯让乔羽下床,两个人在床边,你拉我扯,不消一会儿,乔羽这色胚居然就将楚玉郎身上的外衫扒掉了。
看着穿着一件单薄内衫的楚玉郎,乔羽虽然身体疲乏,可是依然懂了点色心,就看那大手,一下一下的揉着楚玉郎的小腰,看着美人嫣红的嘴唇和绯红的嘴唇,刚想要凑上去香两口解解馋,却不想紧闭的厢门啪啪啪的传来紧急的拍门声。
乔羽拧着眉,看着到嘴的小白兔想要挣扎,便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害羞撒娇的楚玉郎,对着门口,大吼一声:“谁?”
拍门的张铁听出这大将军的口气不善,吓得小腿哆嗦了一下,瞪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小将,捏着嗓子,汇报:“将军,守在行馆四周的兄弟过来汇报,西夏大皇子跟着崇亲王去小秦宫了,弟兄们让我问问将军,还要不要继续盯下去。”
乔羽虽然卧床,可是这保定帝交代的事情还是一直没有忘记,一听这楚如冰跟宫自清搭上线,立马推开怀中矫情闹腾的小白兔,拧着眉心,撩起被子坐直身,然后一边着急惶惶的穿靴子,一边骂爹:“操他大爷,这只大蛀虫这个时候找上宫自清做什么?!”
楚玉郎正在跟媳妇玩亲亲,突然被打断,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可是看媳妇现在又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更是出手阻止,拉着媳妇的衣袖,使劲的扯着:“你做什么去?”
乔羽看了楚玉郎一眼:“别闹!楚如冰找宫自清一起逛窑子,这指不定要商量什么祸国殃民的祸事,我得去看看,免得这俩混蛋整出什么幺蛾子,闹心!”
楚玉郎嘟着嘴,心疼媳妇的身体:“可是你需要静养,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干净,赵太医说你不宜操劳!”
乔羽穿好靴子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清白色的劲装长衫,忙活着道“这宫里的太医就喜欢小事变大事,我小的时候在寒柳别庄,被毒蜘蛛咬了,口吐白沫、眼睛发直,浑身抽筋,差点经脉倒流一命呜呼,可是师傅就给我吃了一副草药,然后让我在床上躺了小半天,半天后我照样上山打虎,下海捉鱼,这不是活的好好地。”说到这里,乔羽这坏东西眼珠子一转,凑到一眼担忧的楚玉郎耳边,咬着小白兔白嫩嫩的耳垂,撒娇:“放心,老子在没有玩够你之前,还舍不得一命呜呼,让你守寡!”
“呸!爷才不会为你守寡!”楚玉郎淬了媳妇一口,这口不对心的小白兔连蹦带跳的站起来,凑到媳妇身边,听到她说起小时候的事儿,心疼:“你这混蛋,从小就是个禽兽,被毒蜘蛛咬成那样了都没死,可见祸害遗千年。”
乔羽嘿嘿笑,趁着扣扣子,低头亲了一口楚玉郎的小嘴巴,砸吧砸吧嘴,使劲的回味,道:“师傅也这么说我,所以你就别担心了,等我晚上搞定了宫自清,还能回来好好地疼疼你。”
说完,乔羽这色胚的眼睛就一个劲的朝着楚玉郎的裤裆口看,这几天光顾着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