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体底子好,再加上常年练武,骨骼惊奇,恢复速度自然是比普通人更快上几分,只要好生条理,不日就会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见赵太医这样说,最高兴的莫过于楚玉郎,开心的连连大笑,吆喝着猫儿将库房中的一对上好的夜明珠拿出来,招待赵太医。
赵太医常年在宫里走动,见过的宝贝自然是多之甚多,可是这延平王府中的宝贝却是宝贝中的宝贝,早年,荣王爷征战四方的时候,常常会得到许多的战利品,而我朝两朝明君都不是小气之人,若凡荣亲王凯旋而归,都会赏赐无数珍奇古玩,所以说这荣王府富甲天下也是让人不可不信;小王爷从小就是蜜罐中泡大的金蛋子,大婚当日,光从荣王府搬出来的宝贝就可以绕着京城转上两圈,还不加保定帝送上来的贺礼和文武百官孝敬上来的宝贝,那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现今延平王爷亲自开口赏赐,就算是达官贵人家中常见的夜明珠,那也是夜明珠中的翘楚,不管是光泽还是亮度,那都是大大的好。
赵太医得了好处,自然是欢喜至极,临走前再三交代伺候的丫鬟应该注意的事项,虽说乔羽现已转醒,可是因为中毒而造成的身体劳损还是不能忽视,再加上楚玉郎也是大病初愈,荣王府中的两个主子都成了病号,府内上下更是严禁以待,没有一个人敢怠慢。
楚玉郎要人送走一路上唠唠叨叨不停叮嘱的赵太医,转过身,看见小王太医这个妇科圣手还在这里,想到昨晚媳妇命悬一线,这个男人却是个吃白饭的,只能站在一边连个屁都帮不上,楚玉郎就有点火气,摆摆手走到小王太医身边,口气不悦:“王太医繁忙,本王就不多加挽留了。”
小王太医听出延平王口中的逐客之意,可是说身为一名合格的大夫,他看见病人的一些情况,还是秉持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决定不畏强权的说出来。
“王爷,属下不才,昨晚差点耽搁了将军,但是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玉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话的时候只讲一半,硬着头皮,看着小王太医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口气散漫:“说吧!”
小王太医看着又开始昏昏入睡的将军,压低声音,凑近延平王耳边:“依属下看,将军现在的身体,很不适合怀孕。”
楚玉郎一听见“怀孕”这两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王太医一副他是高手的模样,顿时从心里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连先才的散漫也一扫而光,拉着小王太医的手腕,越过床头前的屏障,走到门边,楚玉郎压低嗓音,问:
“小王太医不妨直说!”
小王太医轻轻地咳了咳嗓子,清了清喉咙,跟延平王进行着男人之间的交谈:“王爷,属下是妇科,这看病自然都跟一般的太医不太一样;大夫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但属下看病,直看一个”望“便可了,根据属下这小半天的观察,将军虽为女儿身,但是因为常年练武,身子常常浸泡在冷水中增强体质,又从来不讲究自己的初潮来期,故而这身子带了寒气,得了宫寒之症,所以就属下诊断,王爷若想要将军为王府添丁加嗣,恐有不易。”
听着小王太医的诊断,楚玉郎的脸,垮了:“不可能的,当初阿羽在西北战场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因为……因为”过去的痛现在又被揭起来,这就跟好不容易见好的伤疤,又被残忍的撕开,其中的疼,让楚玉郎拧着眉叹着气,忍着心里的苦,说出口:“因为阿羽太忙忽略了孩子,所以最后没有了;王太医,阿羽会生孩子的,她会生的,是不是?”
小王太医在延平王的眼里看见了挣扎,叹了口气,这俗话说,男人最了解男人;延平王现今已经二十有一,其他的王公子孙早就有了一两个孩子作为传宗接代的苗子,可就只有这地位显赫的延平王府至今没有动静。
以前坊间有传言说是小王爷身体底子差,一般不容易让女人怀孕,可是这些年来小王爷经由太医院院士的亲自调理身体已无大碍,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个小病,但是大病再也没有发起过,日子过得也算是和乐潇洒;直到昨晚小王太医看见病榻上的乔羽在中毒疼痛时,手不自觉的按着自己的子宫位置轻咛不已的时候,他就大致猜出其实不是小王爷的问题,而是这大将军得了宫寒之症,难以受孕。
小王太医轻拍着艳萍王的肩膀,安慰:“王爷,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很小而已!宫寒之症有大有小,几乎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得,只是将军因为其他原因,病情重了些而已。”
“那依照王太医的意思是,阿羽还是会生孩子的,是不是?”楚玉郎惊喜。
小王太医点头,道:“这天底下,只要是个母的,那都会生孩子;属下不才,无法像先祖一样成为能救死扶伤的太医,可对着妇科还是很有研究,王爷要是放心属下,那就由属下小心调理将军的身子,相信不久之后,定会给王爷带来佳音。”
楚玉郎看机会存在,顿时就看见亲爹一样拉着小王太医的手,不停地攥紧,颤抖:“小王太医,你若是能让本王当父王,本王定会重重有赏。”
小王太医被延平王这过于热情的劲头臊的有些腼腆,羞红着脸,绕着脖子,傻呵呵的笑:“王爷客气,这都是属下的本分。”
楚玉郎看着眼前这过于羞涩的男子,心里一个劲的抓耳挠腮,他咋就说他一直在媳妇身上播种,可媳妇就没有半点开花结果的现象,原来是媳妇的身体出了状况,所以才没办法让他当上父王;不过好在有这位妇科圣手在身边,相信不久之后延平王府就会迎来喜讯;到时候,他定要抱着自己的漂亮儿子去勾引皇兄他家漂亮的小公主。
想到这里,楚玉郎就喜滋滋的笑出声,但是想到床上又快睡着的媳妇,突然拉住小王太医的衣袖,压低嗓音,说道:“这件事就咱俩知道就成,别让我媳妇知道了。”
小王太医讶异:“王爷,属下认为应该给将军说明白比较好,这身体是将军的,如果她愿意配合,自然会好的更快。”
楚玉郎立刻打断小王太医的话,认真的道:“你不知道,阿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若是让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办法给延平王府添丁,定会万分懊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所以,为了我们大家,更为了本王好,我们两个一定要瞒着她,就算是端着药汁子让她喝,那也要骗着她,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意图,明白吗?”
小王太医看着小王爷那处处为将军考虑的神态,心中的佩服敬仰更是犹如涛涛将会连绵不绝,做男人,就要做成像小王爷这样的,如此心思醇厚的纯爷们,真是世间难寻啊!
……
秦鸢回到王府,没有像以前那样拉着荣王妃的手聊天,只是找了个借口躲在房间里,秘密参详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碧瓷亲眼看见小姐的阴谋给德妃娘娘揭开,而听说这个德妃娘娘十分德蒙圣宠,会不会就因此而害了小姐这谁都说不准:“小姐,那个德妃娘娘会不会……”
“她不会跟皇上讲的。”秦鸢接过碧瓷的话头,冷笑着说:“那个女人,我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同我一样的疯狂,这种人,天生就是一个狩猎者,跟乔羽极为相似;所以她们俩在我这里吃了闷亏,谁都不会告诉,只会想要亲自一雪前耻罢了。”
碧瓷刚舒了口气,可又想到乔羽那身手,又担心起来:“将军武功盖世,小姐,你要小心啊!”
“小心?虽然我在她那里没有讨到便宜,可她又好到哪去?”秦鸢得意的一扬下巴:“这次是乔羽命大,让她捡回一条命,可下次,她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到这里,秦鸢的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碧瓷的身上,吓得碧瓷往后一退,眼神惶恐:“小姐,奴婢……奴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