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家正在捣鼓香精,这厮闯入奴家房间,二话不说就将奴家绑来了这里……奴家可是做了什么惹夫人生气了?”
“邀月公主在哪?”
“啊!”正在擦眼泪的韵达愣了一会,道:“失踪了。”
“什么意思?”
陈珈假扮绵绵嫁入覃府那日,邀月拦住送亲队伍大闹了一场。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怎么会失踪?
“夫人,邀月公主不但打乱了覃大将军的迎亲队伍,据说还劫持了新娘。覃大将军亲自出马才找到新娘,可邀月公主却失踪了。”
这什么情况,邀月为什么会失踪?没理由啊!
“你知道的就这些?”
韵达看了看蝉,小声说:“奴家就知道这些。”
陈珈想了想道:“下午去赌坊说一声。让里面的伙计把有关邀月公主的小道消息整理出来。我不信一个大活人会失踪。”
韵达离开后,陈珈对蝉说:“去宫里和覃府找找,我要知道邀月在哪。”
蝉不解的看着陈珈。北国皇宫和覃府对他而言都是比较危险的地方,邀月公主值得陈珈派他冒险?
“覃月有龙渊之匙。”
蝉瞪大了眼睛,听不懂陈珈在说什么。
陈珈自语道:覃上柱国是南朝人,覃月是北国唯一的大剑师。如果有传言说,所有大剑师都出自龙渊,覃月一直是南朝埋伏在北国的棋子。作为北国的监国。水西王会怎么想?
邀月,找到邀月在哪里。如果在水西王手中。就告诉她水西王妃谋害了国主,想要国主醒来就得扳倒水西王一家;如果在覃月手中,那更好,覃月谋得就是天下。
“夫人,这和龙渊之匙有什么关系?”
“天,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有听懂?为什么南宫裕要把绵绵姑娘嫁给覃月,因为覃上柱国偷了龙渊之匙,南宫裕为质北国的目的就是寻回龙渊之匙。绵绵姑娘是他放在覃府的棋子,听懂了吗。”
“夫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龙渊之匙呀。”
“是啊,水西王知道吗?”
蝉思考了一会,问:“水西王真的会信?真的相信覃月有龙渊之匙?”
“是,”陈珈回答的很肯定,只要告诉水西王,覃上柱国的尸体不在原本的墓穴就够了。如果没有记错,覃上柱国是阉人,覃月定不会将他的尸身暴露出来。
一个要看,一个偏不让看,想不产生矛盾都难。
陈珈原以为还能在北国待上一段时间,岂料南朝是狼窝,北国就是虎口,在哪都得把脑袋看紧了,权贵窝里容不得混日子的人。
正午的阳光让南宫裕寝宫中的紫色泛出了华丽的光泽,蝉紧紧地盯着陈珈,道:“夫人,你变了。”
“自然,”在这种地方,只有死人才能不变。
“你知道自己变了?”
“什么意思?”
“眼睛,金色的眼睛。”
陈珈转头看着蝉,把他无头无脑的话语翻译了一下,“我的眼睛变成了金黄色?”
“奇怪,”蝉凑近陈珈,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变回来了,为什么?”
陈珈不愿在蝉面前露出惊骇的模样,她神态自若的说:“变成金色很奇怪吗?我还能闻见雪花的味道,听到花开的声音。”
蝉一脸不信的摇晃着脑袋。
陈珈闭起眼睛,佯装出在听声音的模样,“墙角那棵玉兰树开花了,听,又绽放了一片花瓣……”
蝉消失了,他用极快的速度飞跃到了墙角。须臾后,他回到陈珈身旁,惊讶的说:“花开了,你确实能听见。”
陈珈翘起嘴角非常满足的看着蝉膜拜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