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消失了,他用极快的速度飞跃到了墙角。须臾后,他回到陈珈身旁,惊讶的说:“花开了,你确实能听见。”
陈珈翘起嘴角非常满足的看着蝉膜拜的目光。
“怎么才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把关注点集中在你想要听到是声音上,练习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看着蝉欢天喜地的跑去练习,陈珈忍不住咧嘴大笑。窗前那湖水刚好倒影出玉兰树的位置,她哪里听得到花开的声音,不过吓唬一下蝉,试试流淌龙血之人在他心中是不是神一样的存在。
谢济轩已经离开半年有余了,少了他的陪伴,日子变得寂寥且乏味。若不是无聊到了极致,陈珈又岂会把作弄大剑师当成生活的乐趣。
接连几场大雨使得池水漫过了九曲桥,池子里的青蛙甚至敢踩着荷叶跳到了南宫裕的寝宫之中。陈珈和蝉就像两个无聊的孩童一般,头凑头的看着青蛙该怎么从寝宫中逃生。
南宫裕死后,陈珈把质子府中的夫人全部送到了得意楼,有事没事就让蝉假扮成南宫裕的样子过去住上几晚。质子府没了那些夫人,府中的护卫和奴才减少了一半。
这些人全都被编入了罗家商队,由罗五牵头朝着草原腹地行去。
质子宠爱质子妃,为其舍弃佳丽三千的谣言已经传遍了北国。南宫裕结交过的权贵不再给他赠送美人,他的寝宫早已沦为了陈珈独居的空城。
“夫人,昨夜我听到花开的声音了。”
跪着看青蛙的陈珈被惊得以头抢地,“真听到了。”
“恩,暂时还听不出花瓣绽放了多少,只能听到花开。”
陈珈默默地走到青蛙旁边将其踢入了池塘,“教我练功吧!”
“不学礼仪了?”
想了想谢济轩,陈珈坚定的说:“礼仪也学。”
“不睡懒觉了?”
“明天就戒。”
第二日一早,不用蝉叫早,陈珈自己醒了。
“夫人,今日想练习什么?”
“商队回来了,随我去迎接。”
“夫人,商队若已回城,管家自会来报。”
刚说完,一个侍女就站在门口说,管家来了。
蝉惊讶的看着陈珈,后者道:“我听到罗五的声音了。”
“啊!”蝉张着嘴,膜拜这样的词汇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眼神。
陈珈自若的从他身边走过。韵达昨日就说小马今早会到,她忧心了一夜没睡,这才出去了两月,怎么就回来了呢?
“夫人,”蝉贴在陈珈身后,“你真的听见罗五说话了?”
陈珈良心发现的说:“骗你的,那么远,我怎么能听到。”
“夫人,你一定听到了对不对,一定是的……”
看蝉那么兴奋,陈珈无奈的笑了。
大剑师的追求真奇怪,武功差不多就得了呗,反正能打得过他的也没几个。不小心变成第一的话,岂不是整日要被天下第二追着打,到那时哪还有时间来保护她的安全。
陈珈看见队伍那一刻,有些明白他们早回来的原因。出发时不足百人的队伍此时有两百余人,随队伍一起的还有牛羊无数。
白皙的罗五被晒成了黑人,他见陈珈第一句话是:太便宜了,要不是队伍太大,生怕遭遇马匪,我都舍不得回来……
陈珈托腮看着罗五。
六个孩子的爹了,行事能不能靠谱一点儿?真以为让他出门购物啊,他花的可都是质子府的钱,要不要那么浪费!
罗五手中拿着张黑白花的山羊皮,热切的问:“娘娘,你可知这张羊皮多少钱?”见他要把羊皮递给自己,陈珈急忙摆手,她有洁癖,这种没处理过的皮毛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