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放心这次我也会保密的。」
………【《是非分不清》之不止息】………
京师的夜空十五明月又圆又大不必点着夜灯就能清楚视物。
东方府邸内──
「大人。」
「嗯?」支手托腮倚在矮榻上任由黑亮如夜的长垂地东方非若有所思地瞧着那看似面前却远在天边的圆月。
「您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真正合上眼再这样下去……」青衣很想委婉地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家的大人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生。十多年官场生涯纵有危机他家大人依旧谈笑风生、玩弄权势如今──
大人照样左右朝政他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青衣你说一对『情深似海』的义兄弟有朝一日兄长独自火焚义弟尸身究竟是什么理由?」东方非头也不回地问道。
青衣想了想道:
「那必是不愿其他人碰触阮……碰触那人的尸身。」
「就这样?」
这个答案不对吗?青衣再想一阵小心翼翼答:
「也有可能……是为了保住义弟的名声。」
「哦连你也看出来阮冬故的女儿身了吗?」
「不阮大人相貌虽偏女相但性子比男儿还豪爽要察觉很难。是大人……是大人看穿后小人才觉得不对劲。」他一直站在东方非身后纵然无法揣摩大人的心思他的视线也随着大人而转。
当东方非对阮东潜的眼神起了异样时他也明白了。
东方非哼笑一声没再说话。
静谧的夜里主仆并未再交谈青衣默默守在他的身后直到远处梆子声响起清冷的淡风又送来东方非漫不经心的询问:
「青衣你说那凤一郎的才智如何?」
「阮大人身边若无此人她断然不会走到侍郎之职。」
「我与他比呢?」
青衣一怔直觉道:「大人与他虽无正面交锋过但我想必是大人技高一筹。」他家大人一向不把凤一郎放在眼里甚至对凤一郎毫无兴趣为何突然间问起他来?
东方非沉吟道:
「既然如此我揣测凤一郎的心思必是神准了?我若说阮冬故未死你信是不信?」
青衣瞪着东方非优雅的背影。
「……大人王丞亲口招认京军抵达时阮大人已出城门。城门一关外头皇朝战士只有百来名……」
「阮冬故若活着又怎么会诈死一诈死这一辈子她想再当官那可难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是。」青衣轻声答道。他家的大人对阮东潜执着太深连她死了也不肯相信吗?
东方非垂下眸嘴角微扬:
「是啊本官也这么想。当初本官要她辞官她百般不情愿除非她看见了她心目中的太平盛世她才愿松手。」
所以死了的可能性居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