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拍打着被大婶抓过的地方,皱着眉:“你不也在多管闲事?没证据就别胡乱攀扯,这么大年纪了,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你——”
“行了!”
还是列车员出声阻止了这场小闹剧,人群的目光又被吸引到红宝石项链被盗这件事上来。
“李先生,您刚才说的,看见这孩子在杜太太车厢附近徘徊是真的吗?”
李胜华目光深深的看了小女孩一眼,点头:“是真的,”
说着又有些迟疑:“我当时看她脸色不太好。”
又一次将矛盾指向了那个小姑娘,舒苒眉头紧皱,不动声色的审视着李胜华。
“就是整个小姑娘偷的!列车员,你赶紧将警察叫来吧!赶紧从这孩子嘴里问出她把项链交给谁了,不然晚了,这项链可就真找不见了。”
“是啊,别浪费时间了,除开这姑娘,还能有谁?”
小女孩紧紧的抓着舒苒,像是溺水的抓住水面上唯一一根浮木,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姐姐,真的不是我。”
不等舒苒回答,那个李胜华就蹲下身来,平视着小女孩的眼睛,笑容和缓:“小姑娘,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和叔叔说,你将项链藏到哪里去了?还是给了谁?”
他的目光太有压迫力,小女孩红着眼圈,无助的看向舒苒。
舒苒捏了捏她的手,将小孩子护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胜华:“李先生,您刚才说,您在杜太太的车厢附近看到这个小姑娘是吗?”
李胜华站起身,应得十分爽快:“是的,我亲眼看见的,她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有点忐忑。”
旁边有人插嘴:“偷项链被人撞见当然会忐忑,这么小的孩子就学着偷东西,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小时候就看偷项链,长大肯定是个祸害,坐牢的命!”
身后的小姑娘颤抖得越发厉害,舒苒憋着气,冷笑一声:“当时保镖睡着,杜太太不在车厢,项链放在枕头底下,路过杜太太车厢的可不止这孩子一个人,李先生您不也在哪儿吗?”
李胜华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从一开始就将偷东西这罪名往这孩子身上扣,可明明当时除开她,你也在哪儿,李先生,您在哪儿干什么呢?您看见这孩子偷项链了吗?每句话都指向这孩子,您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心虚?还是您在掩饰着什么?”舒苒毫不示弱,步步紧逼。
李胜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目光有些阴冷:“你的意思是,我偷了杜太太的项链,然后栽赃给这个小姑娘?”
李珊摸不清状况,但本能的站在舒苒身边将那个小姑娘一块儿护在身后同仇敌忾,舒苒哼笑一声:“我就是这个意思。”
还是刚才指责小女孩的声音在为李胜华帮腔:“怎么可能呢?”
“是啊!你这人,说话要讲证据啊!”
舒苒神色冰冷:“你们刚才指责这孩子偷项链的时候也没想着讲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