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静默,只是臀位稍稍远离了些。
注意到此细节,米穗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面孔:“我不打算嫁……”
“抗旨是要杀头的。”
关心之意稍显,姜瑜的声音又转稍显刻意的无所谓:“不过也随便你。”
“我知道,所以我妹妹米谷要替我嫁。”
冷冰冰的说罢,借着月光米穗又捋起衣袖露出一道红痕,她严肃道:“这是你打的,得负责。”
“这可是欺君之罪,劝你好自为之,我不可能负责。”
姜瑜起身,坚定拒绝:“我还有事,拜拜。”
他遛的飞快。
而米穗用头抵着膝盖,手指轻轻触着红痕,月光皎皎,她苦笑。
“废太子怎么还没约我见面?”
要说近些日子,姜瑜最期待的事是什么?
那非女帝先前提过的废太子约见莫属
如今被迫绑在女帝这艘战船上的他迫不及待改换门庭。
“我要谋取政治资本,推翻女帝残暴统治,斩除封建愚昧思想,建立民主共和。”
这就是姜瑜现在的目的。
月暗,姜瑜的学舍依然灯火通明。
“姜论秦每天都秉烛夜读啊,实在刻苦!”
每每有学生经过,都会这样评价一句,无论前面如何赞美,最后一句绝不会变:“不过字丑了点。”
当人近乎完美又不完美时,那他的缺点一定会被无限放大!
所有人对其吹毛求疵。
姜瑜不为所动,仍专心临摹字帖。
他坚信在学习这件事上,只要一分耕耘就会有一份收获的道理。
“先订个小目标,当状元,然后当首辅,然后搞改革,一定要把龙椅给革命掉。”
每每写累时,姜瑜总会这样激励自己,他又斗志昂然。
就这样,姜瑜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
直到九月二十四日,太白书院有人下战贴,指名道姓的要和姜瑜论秦。
随着姜瑜的名气越来越大,那时他在课堂的表现也被传播出去。
试问连作出过秦论这篇名赋的姜瑜都直言自己不配评秦,其余人焉敢评秦?
骂秦的红利被砍掉,有人对其不满也就不奇怪了。
“战否?”
穆沉香是目前学院里唯一能和姜瑜说几句的人,他代替清华书院所有学子诚恳的说着:“岑栩不会是你的对手。”
“不去。”
仍在苦读史书的姜瑜轻描淡写道:“对于这种蹭热度的人,最好的方式是不搭理。”
“蹭热度?”
穆沉香苦思一会仍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索性略过这茬,只是咬牙不甘道:“若是怯战,岂不是让别人小瞧了你?”
姜瑜目光始终放在手捧着的史料上,空出的手翻了一页后自然指门道:“别打扰我啃书。”
“你不去,我们替你战!”
留下这句,穆沉香愤愤转身离开。
“姜论秦乃天选之才,焉能轻率下场?想和我院天才辩秦,还是先胜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