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安茜抬起自己手上的戒指说:“如果我说我做了人家的情妇,这东西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你怎么想?”
她满意的看到了梁芷妍愣在了当场,心中闪过太多的快慰。她笑着说:“梁芷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天真,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那么好命吗?别傻了,女人的青春能有多少?何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把握一下?你身边的这个男人能给你一切,可是你却还是那么不知足,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女人,他就非那么神圣的要得到你不可?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这点上我比你好多了,至少我是正大光明的做着人家的情妇,我没有背叛我的婚姻,而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真为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感到不值啊,看看他都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是天大的笑话哦。”
梁芷妍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安茜真的好狠,一针见血的刺中了她心中的痛。
她扶着王嘉能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他踉跄了一下,直到安茜的车子绝尘的离去的时候,被带起一地的烟尘,她犹如雾里看花,凉薄透顶。
她是一个坏女人,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虽然很好笑,她说自己正大光明的做着人家的情妇,其实情妇哪有正大光明的?可是至少她问心无愧,而她呢?是不是比她还要失败?面对王嘉能的时候,她的逃避始终是伤害了他。
她到底欠了多少的债?
自从梁芷妍离开之后,恒廷阎就一直保持
着站立的姿势,他站在窗口,眺望下去的地底,行走的人犹如蚂蚁一样小。
可是很奇怪,他却能在这样的角度里,准确无误的找到她。他能想象的到她愤怒的冲上来,然后又失落的离去时的每一个表情,似乎就是一种本能,早已融入了肺腑。
肺腑。即刻却从肺腑里传来一阵刺痛。
因为血缘,所以他们才有这样的肺腑之情吗?他抬起左手,看着自己的左手腕上那隐然跳动的筋脉,那里,深大的血管里,有血液在缓缓的流动。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会拿起桌上的刀片用力的割下去一刀,看看是不是会流出粘稠的红色来。是不是,能跟她的融合在一起。
方琼刚刚上来的时候又狠狠的骂了他一通冷血,可是他没有理会。悻悻然的方琼只能墨守陈规的退出去,他们的世界,外人是不会懂得。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神的思绪才开始归位,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初放打来的,他好看的眉心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皱眉而真的出现了皱纹,这是一个很可怕的讯息。可是他却不在乎。
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不过初放打电话却是很有耐心的。他眼中闪过太多痛苦的神色,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爸爸。”电话那端立刻就传来初放脆生生的声音。
他只是嗯了一声,双方便陷入了沉默里。
恒廷阎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电话说:“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爸爸,”沉默了良久的初放终于又出声了,他有些惶恐,不过还是镇定的说,“爸爸,你要把我送到国外去吗?”
你无法想象当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以一种如此镇静又从容的嘴里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恒廷阎是怎样的痛!他几乎要狠狠的捏着桌角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失态。
“是。”他的回答犹如判了初放死刑。多么残忍又无奈的选择!
真的,时间再一次的陷入沉默,他不知道初放是什么表情,但是可以想见,肯定是故作坚强的不在乎。
他弱弱的呼吸声渐渐传来,恒廷阎觉得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喉咙似的,也跟着无法呼吸起来。
“爸爸,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儿子,用近乎卑微的语气在恳求着他!
强大的悲怆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原谅我啊,孩子,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爸爸也没有办法,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你!他要如何面对一个与自己妹妹产下来的孩子?初放
“爸爸的生意最近遇到一点困难……”恒廷阎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从眼眶里落下来,饶是再坚强的男人,终于还是破了他的保护壳,只是他不能再孩子的面前哭出声来,也不能让他察觉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悲剧的故事。
初放再一次的沉默了,不过他似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带着点笑意的跟他说:“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爸爸不会不要我的,可是爸爸,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出国呢?”小小的孩子还是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的,“我可以呆在家里不出去,爸爸,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要你担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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