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跪了几分钟,膝盖就疼了一天,沈兆庭当时是缓了好几分钟才站起来的。 “没骗你,晚上他们去睡觉,我也睡。没有跪一整晚。” 初宜再也不要相信他,低着头一抽一抽地哭。 这一次,沈兆庭没有再说“别哭了”,只帮她擦眼泪,间或说一句“真的没事”。 初宜抽噎着,一串泪滚出来,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字一个字都说得模糊,需要认真去听,“……他、他们是想打死你吗?” 听完,沈兆庭甚至还笑了一下,又拿拇指轻轻摩挲初宜的眼角,道:“他要真想打死我,我能干吗?我又不傻,肯定带着你一起,跑得远远的。” 初宜一点都笑不出来。 沈兆庭的笑也扎着她的眼。 她拿被眼泪糊湿的掌心捂住沈兆庭的嘴巴,不叫他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