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一人急忙跪倒在皇甫岑近前
“你是绛邑县丞?”
未等那县丞回话,绛邑县令急忙点头回道:“大人,他叫吴庸,是小人的县丞”
“是你的县丞?”戏志才知道这小县令恐怕要遭殃,估计这家伙不是祖上荫庇,就是跟着朝廷权贵有着姻亲关系,故而有意挑错的说道
“不不不是”绛邑县令磕巴的回道
“吴庸,本官问你,你可知道这绛邑城内有一户人家姓王,祖上曾是章帝建武年间的庐江太守王景的后人?”
“这”那县丞双眼滴溜急转,偷偷观瞧着绛邑县令
“嗯?”吴庸的动作,精明的皇甫岑、戏志才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绛邑城内绝对有这样的一户人家,而且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就连一旁的关羽也转目观瞧着吴庸,也看出来这中有事
那绛邑县令见皇甫岑发怒,心中胆颤,唯恐再度刺激皇甫岑,对着县丞吴庸吼道:“大人问你话,你倒是快说啊”
“真……真……要说啊”
“费什么话”关羽在皇甫岑的示意下,猛然拔出宝剑,寒光一闪,横在县丞脖子上
皇甫岑起身走到近前,看着双腿打颤的县丞吴庸,冷笑道:“不要跟我说谎,否则你知道下场我是谁,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第五十章 恭请先生】………
“是是”见关羽佩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县丞吴庸双腿发抖,声音打颤的回道却有些担忧的回身扫了一眼绛邑县令
“你倒是快说呀”绛邑县令不明所以,唯恐关羽真的把刀砍下去,急忙催促道
“我”县丞吴庸狠了狠心,咬牙说道:“我知道,这个人就在县大牢里”
“大牢?”戏志才猛然站起,突然明白的看向绛邑县令,又转向皇甫岑说道:“大人,我看要人去请”
皇甫岑点头,双眸冰冷的盯着县丞吴庸,道:“不要说谎,也不要欺瞒,否则他的刀一动,你的命就没了”
“是是我知道”吴庸现在也有所明悟,虽然说出去会得罪绛邑县令,还会死,可是不说,眼下就要命丧河东太守的刀下现在说,但起码还能多活一阵,可如果触怒了面前的河东太守,那就是立刻去见阎王这河东太守除去不能直接生杀县令、郡丞,其他小吏的生死大权可都是掌握着,而且这河东太守皇甫岑又有天子圣旨,谁不能动
“去派人给他请上来”皇甫岑坐回原作,冲着门外站立的衙役说道:“,是请”
“快去快去”绛邑县令也急忙开口命令身旁的衙役去请,然后回身看着县丞问道:“我说吴县丞,为什么太守大人要找的人会在我的大牢里,你不会弄错了?”
见绛邑县令还是不明白的状态,县丞吴庸微微退后几步让自己同县丞吴庸保持一段距离,然后开口道:“县令大人,一会人来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绛邑县令不解,却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开始冷汗涔涔
“哼”见绛邑县令如此昏聩,皇甫岑不满的冷哼一声,然后闭上双目静待
“乖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做了多少坏事,县丞这么提醒他,他都想不起来,我看啊,云长这刀又要见血了”
戏志才戏虐间,已经有两个衙役架着一人来到近前
看着面前之人满身伤痕,皇甫岑温润的脸庞怒色又盛几分,如果这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么这个人伤势这么严重,还怎么帮着自己协理河工?
“抬头”皇甫岑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听见没有,太守大人让你们抬头回话”那绛邑县令转回身狐假虎威的吼道,但是当他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后,身子向后退了退,脖子不自然缩了缩,神情极度不自然
“闭嘴,从现在开始,绛邑县令,你给本官闭嘴”皇甫岑虎目一瞪,身子里的气势随之而生
绛邑县令急忙点头
“吴庸,你来说,他是谁?”戏志才道
县丞吴庸急忙跪倒近前,开口道:“是,大人,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王景王仲通的后人,家住绛邑城,王沈王伯达”
“你是王仲通的后人?”皇甫岑瞧着面前这血肉模糊的男子,轻声问道此时,他心里已然认定这个人就是汉章帝时期治水专家王景的后人,此专家非后世的砖家,乃是治理黄河千古伟业的第一人,王景治水,此后数百你年里,黄河尚未出现改道的情况可以说王景治水在黄河水利史上有着浓墨的一笔,他确保了两汉至隋唐期间的民生当然,汉末天灾不断,虽然没有出现黄河改道这种逆天的灾害,水灾时常发生也是不可避免的,皇甫岑为了协理河工,才千方百计寻找王景后人,却不想眼下这个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男子就是王景的后人
“嗯”那男子毫无生机的回应了一声
“你可懂治水?”皇甫岑问道
“呵呵”男子苦笑两声,随即身子瘫软的看向一旁的绛邑县令
“大人,问你话呢”此时浑噩的绛邑县令似乎也明白过来,谨慎又低微的提醒着面前的王沈,并不时的偷瞥眼色,似乎在示意王沈不要乱说话
皇甫岑心知肚明的给关羽一个眼色,关羽点头,手腕翻转,佩刀番背,猛地煽在那县令的脸上,喝道:“大人说过什么,难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