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安,所以我们才要做,协理河工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不是为了阳球,也不是为了党争只是让大家知道,河东有我皇甫岑,河水就不决堤”
几个人脸色扳了扳,差一点因为利益之争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纷纷点头应允
“好,我这就去调齐人手,协理河工”华歆说道
“嗯,我去算一算今夏盐利还有几许”卫觊回走
“那我就去同中山甄家沟通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余钱”沮授道
众人离开,戏志才面色严肃的问道:“大大人想什么样的筑堤?”
走到门槛处的众人纷纷停住脚步,回身瞧着皇甫岑,他们想听听皇甫岑的心声
“十年不溃”
………【第四十九章 王景之后】………
马蹄哒哒行在阡陌小道上,泥土纷飞几匹快马未行几步,就因这块土地太过泥泞,跑步起来了,皇甫岑几人无奈,只得和戏志才等人下马步行
“出了闻喜县,这里距绛邑城还有多远?”皇甫岑回身问向随行的关羽
关羽瞧了眼天色,回道:“出了这闻喜县,过了涑水河,再行半日就可以抵达绛邑城”
“幸亏咱们昨日就到了闻喜县,在闻喜裴茂的族中住了一晚,要不咱们天黑也进不去绛邑城”戏志才拍拍屁股,埋怨道:“这马上要是垫上几两棉花吗,我的屁股啊”
“呵呵”皇甫岑对戏志才耍宝举动引以为常,笑道:“云长,你说这条河水是涑水河?”
“嗯”关羽点头虽然皇甫岑是河东太守,可毕竟上任时间不长,又不是之人,对河东各地不可能面面俱到,便开口介绍道:“河东郡有两条大河,都是黄河支流,上面途经平阳的就是毗邻绛邑城的汾河另一条就是眼下的涑水河,这涑水河穿过蒲氏一族的蒲坂县,再经我们解县,直穿安邑城,北上闻喜,终始于绛县比起汾河,水势虽然没有其汹涌,但是在运城盐监地那片区域也经常会洪水泛滥”
“这么说来,也是条要整治的河水了?”戏志才道
“嗯”关羽点头
“一条汾河就够人呛了,又有这涑水河,我看咱们河东府这两年是别想消停了”戏志才忧心忡忡的说道
“也不尽然”关羽摇头,说道:“虽然咱们河东郡内横穿两条大河,但是这涑水河和汾河一直都在修渠尤其几十年前王景王大人治理河水的时候,颇见成效,这几年,这两条河也消停了不少”
“王景?”戏志才觉得耳熟,问道:“云长,你说的不会就是咱们要去找的那个人?”
“找王景?”皇甫岑一笑,暗道戏志才白痴,这个文人有时候真是什么都不懂,诙谐的笑道:“志才,找王景的事情,我们就委托你了”
“为啥委托我?”戏志才不解的问道:“那你们去干嘛?”
“我们?”皇甫岑一笑,几人已经走出泥塘路,纷纷踏上战马,回头看着关羽,会心一笑,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我们,自然去找王景的后人”
“擦”听他们这么,戏志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说笑之间,几匹战马在日落前便已赶到绛邑城,皇甫岑几人一路赶至知县府
绛邑城的知县听说河东太守亲至,急匆匆,慌张的跑出县衙,衣帽不整的前来迎接皇甫岑
瞧见知县这副摸样,皇甫岑不悦的皱了皱眉,天色尚早,他竟然在睡觉,简直就是渎职不用想,这知县昨日也没有去干什么好事情不过皇甫岑要急于找人,也没有心情去查这些小事,眼下,皇甫岑还不想杀鸡儆猴,等河东诸项措施稳定后,才能下手忍着耐性问道:“绛邑县令,见到本官因何不跪?”
“呃”那还在整理衣襟的绛邑县令听皇甫岑这么,紧张的跪倒在地,急忙回道:“是是是”
“嗯”皇甫岑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不悦的低叹“起来”
听见皇甫岑特赦,那县令起身,凑到皇甫岑身前,连忙陪笑道:“大人至此,为何没有人前来通知?”
“有这个必要吗?”皇甫岑言语之中不怒自威
一句问话,吓得绛邑县令身子发颤,任河东太守的名声他可都清楚的很这个太守武将出身,为凉州三明的后继,又是大儒卢植的门生,在北地打的十二万鲜卑丢盔卸甲,亲手杀了大单于檀石槐又杀了高句丽王高男武,对外如此,对内他也敢擅杀上官大儒公綦稠向自己这样的小吏,是无所顾忌,唯恐自己性命不保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
“哼”瞧着心虚的绛邑县令,皇甫岑胸中的怒气就越盛,看着他肥厚的身子,说话喘着粗气,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少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
“大人请入内”
皇甫岑带着戏志才、关羽直径的走入大堂,然后坐在主位上,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目光直逼面前的绛邑县令,说道:“本官来问你件事”
“大人想知道什么,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绛邑县令躬着身子回道
“绛邑城内可有一户人家姓王,祖上曾为名门高弟?”皇甫岑问得是东汉治水专家王景的后人其实皇甫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不过却听裴茂说汉初王景治水,曾有后人留在河东郡的绛邑县
“呃”经皇甫岑一问,绛邑县令摇摇头,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治下什么样子,他是十常侍宋典的族兄,只懂得收敛钱财为祸乡里
“废物”见这绛邑县令含糊其辞说不清楚,皇甫岑的脸拉得长,撇向门外,吼道:“绛邑县丞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