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听什么?”
顾楼月啧啧了两声,“周大公子,您可得硬气一点,我没审讯过人,但我也知道,皮鞭子不打下去,真话是套不出来的,你难不成觉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
“顾楼月!你个断袖不要欺人太甚。”周玉箫声嘶力竭地吼着,“我这人懒地跟你说假话,现在京城被赵家控制着,他们为了想救出李长颂都疯了,周府现在被他们掌控着,我爹娘的性命都在他们的手上,不得不听他们的话。”
顾楼月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似是在判断这些话的真假。
良久,姜公公先一步道:“之前二殿下确实有过挟持诸子百家的计划,赵家也是知情的,周大统领说的应该不假。”
周玉箫一张臭脸在哪摆着,仿佛谁都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他向来大爷惯了,自然不在乎对方信还是不信。
顾楼月捏着下巴,回想着刚刚在战场发生的一些细节:
“你说你是被挟持,不得不上阵,这我倒是信,毕竟就你这一声腱子肉,放在一堆暗卫着实扎眼。”
“喂!”周玉箫平白无故又怒骂一声。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阴阳怪气侮辱人是几个意思。
“只是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说着,顾楼月从身后掏出一个棍棒类的玩意。
但与其说是棍棒,不如说是个类似糖葫芦的铁串子,尾部还有一条粗线。
周玉箫瞳孔一缩,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的上半身都已经被扒光了,他们又怎会找不到这样东西。
“信号烟花。”
“我知道,用处呢?”顾楼月平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周玉箫的言语哽塞了几下,犹豫再三,倒也是坦诚了:“若是虎门关破了,便以此传递信号,告知京城内部人,藩王们已经破城了。”
此话一出,连带着姜公公都僵住了,他眼神内闪过一丝事情脱离掌控的无措,看向顾楼月,等待着他的反应。
顾楼月脸上那轻浮的笑意一瞬间消失全无,拖拽来一把椅子,正对于周玉箫,坐在他的面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所以,京城内部想与外地藩王里应外合,他们一边在誓死抵抗着谢阳的进攻,一边等着外头的救援,即便这样还不够,还派一小队从内偷袭虎门关,将这瓮中捉鳖的戏码添上一丝保险,对吧。”
周玉箫万籁俱寂,苦笑道:“八九不离十。”
顾楼月深吸一口气,其实想到这个结果倒也不难,可此刻他却觉得无比庆幸。
幸好他刚刚去了,幸好没让那帮暗卫得手,若是没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却放任不管,他都难以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
“周统领,咱家倒是好奇,周家虽在朝野无权势,可那不管是护卫还是侍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周家老爷子也爱习武之人,曾辉受制于赵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