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有这帮为非作歹的官匪。
顾楼月气得发抖,可以说江南是除了醉生楼外,他平生最大的心血,如今被人糟蹋,即使现在还不了解全貌,但官兵如土匪,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个芸芸众生的普通人开始关心黎民百姓了。
“怎么了?”谢阳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无事,只是觉着有些气愤而已。”
二人起床后还未进食,回屋后侍从正好上了午膳,几道江南菜之外还有一条新鲜的红烧鲈鱼,看着诱人,可顾楼月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谢阳问了一二句,他便将江南三年的琐事简要地说了一番,没有花费过多的口舌,语气平淡,可谢阳听了后不免也是骂了大皇子一二句。
“所以,这便是你当时消瘦的原因?”
顾楼月不解,“你什么时候觉着我瘦了?”
“狼王领地内,我当时抱着你时,一下子就知道了。”
顾楼月诧异了。
他自江南赈灾以来,就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身体,可这些丝毫不入眼的变化,却被谢阳察觉到了。
咚咚咚——
“二位主子,打搅了。”
推门而入的是阿依拉,自打来了江南,整了一副中原的军装上身,与她那西域独有的面容有些格格不入,平白却多填了一丝飒。
“那三名官兵已经被踹下船去了,临了前我们从其口中得知,南江码头与金陵城如今都是大皇子的阵地,继续顺行恐怕会遇上不少麻烦,需不需要改道?”
谢阳直言道:“不改,按原来的路线直行,若是遇到了与今天一样的事,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在意什么。”
“是。”
说罢,阿依拉退了下去。
顾楼月看着退去的背影,不免疑惑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西域的领土不管了?”
阿依拉是当今狼王领地的主子,按理说事应该不少才对。
谢阳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这丫头自愿来的,说是为回鹘一族报仇。”
顾楼月皱眉:“狼王都已经死了,她不是大仇已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