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钟贤看向一旁的江统领,问道:“我们现在能调来的,有多少人?”
“金陵驻兵不到二百人,其次就是镖局的镖师,官家的禁军,总共一百多人吧,能不能号召过来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再远的城中来回也要一天一夜……”
说着,越说到后面,越没了底气,就算是小兵都清楚,这短短时间内,就根本不可能招揽到足够的人。
此刻,顾楼月一改往常那放荡不羁的模样,忽然变得正经起来,也不知从哪掏出个玉佩大小的东西,递到了钟贤手中。
“钟贤,接着。”
“这是……”
玄铁的寒气肆意,令牌上的刻纹如刀削一般锋利,时光似乎在其身上留下泛黄的影子。
“这是亲王的军令?!”
在场不免有识货的。
“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这等物件!?”
顾楼月淡淡地说道:“我是谁不要紧,也没多大关系,钟贤,你找人带着它去最近的兵营调兵,这是信王的军令,见者无有不从。”
“那你……”
“给我一小队人马,我先行探路。”
他要去质问某个推他入水的家伙,那究竟是几个意思。
第99章潜行
南江码头距离这里不过几里地,那被劫持的游船是逆行,所以压根儿就走不了多远。
顾楼月与江统领的一小队人一路策马,在瞧见码头的火光之后,步伐便慢了下来,逐步潜行。
天已经黑的彻底,若不借着微弱的油灯,当真伸手不见五指。
江统领带的兵大多只是城中守卫,哪里会知道如此林中作战,才走不到一公里,便哀嚎地不行,若不是江统领那一张满是煞气的脸摆在前方,恐怕不少人都想当逃兵。
倒是顾楼月,身法诡秘的很,耐性也好,看着身无二两肉,可实际上比那些个虾兵蟹将要强多了。
“喂,姓顾的,我虽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若是京城那些皇粮米虫打着江南的想法,我奉劝一句,哪儿来的哪儿呆着去,江南一地容不得他们染指。”
江统领原名江岭,此前是江南的护卫军校尉,几曾何时拥有江南最大的兵权,而后皇上出征边塞,从全国各地调兵,江南自然不在话下;几年时间,去边塞士兵未见有还者,江南城防的力度一再下降,又逢官商勾结,他这个校尉也就成了当地的帽子官,空有虚名而已。
也就在钟贤调来江南后,江岭才被重新重用。
京城一直打着江南的主意,信王更是皇帝出征边塞的一把好手,那顾楼月身上又有信王的令牌,且还出现如此适时宜,又怎能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