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场面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有羡慕的,有嘲笑重金花的愿望的,还有觉着事不关己的。
徐长稚终归是嘚瑟的,不过顾楼月也只不过是答应而已,他的计划也才完成了一半,故又说道:
“大人,在下刚才在席座上看您也喜欢顾楼月的戏曲,这顾楼月的戏难得才能听一回,能有个与顾先生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在下也想与知音一同,不知大人可否能赏个脸?”
话里话外,这要是再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可就太迟钝了。
高座男子点点头,轻笑两声,不知是在开心,还是在轻蔑。
“知音?确实,天下茫茫众人,可惜知音难遇,既如此我若不应,岂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徐长稚:“哈哈哈,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大人姓甚名谁?”
“我姓楚,单名一个辞别的辞。”
“原是楚辞先生,庆会。”徐长稚说着客套话,“那么楚先生,我这边还要跟举办方确认些是由,就先行一步,一会儿再聚。”
“再会。”
………
徐家几人出了游船主客的包厢,当即一抹喜色压抑不住,表露出来。
徐县立:“儿子,这回儿做的不错,那人我可听说了,是连慕家几日都搞不定的人物,你若是此次能拿下他们,不愁江南的玄铁行业改朝换代!”
徐县立这个人目光倒是长远,此时或许已经想到他们徐家逐步高升,坐上江南第一富商的美梦了。
相比之下,徐长稚倒是要淡定的多,“父亲,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还有些时间,我去准备一番。”
“也好,多准备一下总不会有差的。”徐县立现在舒心地很,自然也没多想,只不过捎带提了一嘴:“你做事逐渐沉稳了不少,这让我很放心,比起你当年,跟个勾栏瓦舍的玩意儿与家中闹着的样子,现在的你,才是一个真正能继承家业的人,不错,不错。”
见自己的旧事被重新提起,徐长稚眼神不免闪过一道厌弃与鄙夷之色。
“父亲说的是,那样的女子,我当年也不过是玩上了瘾而已。”
………
徐家一行离开观戏阁后,谢阳也拍了拍腿,时候不早了,茶水也凉了,是时候该离场了。
起身离席,剩下的戏自然也没什么看头,要说在场有什么能提起他兴趣的,或许就剩下慕楸和他那刚过门的小夫人了吧。
谢阳上前,“慕公子,你前些日子大婚,我因为有事未能前去,还真是抱歉啊。”
慕楸稍许一愣,蹦以为今日能跟眼前这位大人物说上的机会已经无了,却未曾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走了过来。
“阁下有事耽搁也是在所难免的事,阁下能记着来道贺一声,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