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与琴声并奏,风月和春水入眸,好一场贵妃醉酒。
“大人那,这顾楼月唱的也并非是秦腔,是不是该派人下去,换个曲儿?”
席座上的男子摆了摆手,目光锁住了那戏子不放,“不用,我虽旁的不听,可若是顾楼月唱的曲,我什么都听。”
见大人如此反应,手下人自然就默了声。
顾楼月的戏虽然好听,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沉溺于此。
此次戏曲大赏来者众多,徐家自然也是来者当中,且还就是在这游船之中,来的不光只有徐县立,还有徐家长子徐长稚。
“父亲,那高台之上的是谁?”
徐长稚对男戏子没多大兴趣,这两年跟着父亲出入生意场,自然练就一番嗅得商机的警觉性。
“不知道,听说是从北方应邀而来的生意人,咱们上头的慕家最近跟他们有着来往,此次也是被慕家宴请来的,估摸着来头不小。”
“慕家?”
徐长稚转眼便在周围人群中张望着,果然便瞧见了慕家的少东家和他那刚过门的少奶奶。
二人看着般配,慕楸看着自家的小夫人,但那小夫人却看着戏,时不时还鼓个掌来。
“父亲,我看那位大人似乎很是喜欢台上那戏子,要不咱们先下手,以咱们的名头讨好他,如何?”
徐县立没有当即反馈,用带着扳指的手顺了顺下巴,许道:“你按照你的意思办,点到为止即可。”
“是。”
徐县立对这个儿子还算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早年读书读的狗屁不通,没成婚还在外面滥情,不过处理地也算是妥当,近年来跟着做生意,做的也颇有起色。
这件事交给他,估计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顾楼月唱的又仅仅只是节选,所以很快便结束了。
曲音绕耳,大家伙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可顾楼月早已收了嗓子,恢复到寻常的声音,简简单单地为众人行了一礼。
“秦家曲派子弟顾楼月,在此给各位献丑了。”
语毕,游船上紧接着便熙熙攘攘。
“还真是秦家的?这顾楼月难道是收了秦家的好处了?”
“是啊,我听闻这顾公子在京城唱曲,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哪家哪户的。”
……
秦峰听着这些议论,虽然有好有坏,可心里总归是得意的,眼神稍稍往上面一撇,那位大人似乎还没什么反应,刚想上前说上几句,且听旁人一道大喝:
“顾公子唱功了得,舞步犹如天人之姿,在下心生澎湃之意,想请顾楼月移步,来之一叙。”
徐长稚上前,话说的字正腔圆,声音控制地像样,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之人都听个清楚。
高台上
顾楼月还打算唱完就下去了,突然传出的这一声吼,让他是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眉眼间突然就生出了一丝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