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唐观棋都以为自己听错,听见一句很轻的话:
“感觉你好像都不中意我了。”
好像并不在乎,但又不像是无心说的。
两人视线相交。
她也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他没有强求什么,只是起身,如雪枝清凛的长指拂过她头顶:
“进去睡觉,我给你看那个相亲对象的微信。”
唐观棋才立刻有了反应,跟着他进去。
应铎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点开微信,递给唐观棋。
看见打开的页面是微信,而不是其他软件,唐观棋自然想到:
“她不是港城人?”
应铎坐在床沿,床边的被单起褶皱,还是刚刚和她弄出来的,他不想抚平:
“李氏置业的独女,将来会执掌李氏置业,不是港城人,但未来可能是港岛的大地主,要给薄面。”
页面上,只有一个姓李的,她点进去看。
发现他和对方只发了你好,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居然只打了个招呼。
她忽然去拿自己的手机。
应铎想着她可能是想加他的微信,没有阻止。
片刻后,应铎拿到自己手机,发现他的微信开了青少年模式。
他觉得有些荒谬的同时,看了看自己的监护人,发现是一个新加的账号,就是刚刚才加的。
头像是麦兜,不用说都知道这是谁。
应铎无奈到气笑,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回头看正在玩手机的唐观棋,罪魁祸首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伸出长臂把她卷过来,把手机呈到她面前。
唐观棋看了一眼手机,又斜着眼往上看应铎的反应,像是一只鬼鬼祟祟的老鼠一样,她又伸出一根食指扣了扣脸,假装无事发生地想躲开。
应铎却不准她走,态度悠悠慢慢:“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是情侣。”
唐观棋开始面上发烧。
应铎慢条斯理问:“要我认你作父?”
唐观棋咽了一下唾沫,绷紧得像一条冻了十年的死鱼。
她也知道他爸爸是谁。
应铎看着监护人那一栏,觉得太滑稽,笑着问:“想拿权限控制我什么?”
唐观棋在手机上打字,如实作答:“不准和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