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音更生气,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说你?”
&esp;&esp;霍清渺摇了摇头,不敢追问是什么意思。
&esp;&esp;霍音草草的给解释了一下:“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是一首诗句里的。”
&esp;&esp;霍清渺一听到后半句话,倏的脸一红又一黑。
&esp;&esp;纵使一切如旧,恐怕也被他人攀折得不像样了。
&esp;&esp;这又是一首借物喻人的诗。
&esp;&esp;阎良花在说,那南安王是人人可攀的章台柳。
&esp;&esp;她气的咬牙:“真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在这里卖弄文学,若当着别人的面儿这么做,又要丢我们霍家的人。”
&esp;&esp;霍音还要问两句,忽然听屋内一声惨叫,顿时心抖了抖,什么心思都没了,在原地左右徘徊,焦急等待。
&esp;&esp;过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听见了产房内的第一声孩子啼哭。
&esp;&esp;三人都在翘首企盼。
&esp;&esp;接生婆抱出来的孩子:“恭喜夫人,是位千金。”
&esp;&esp;霍夫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深情,但也叫人给了接生婆赏赐。
&esp;&esp;霍清渺嘟囔:“不是说那肚子像是怀着男孩吗?”
&esp;&esp;霍音也很失望,现在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接过来抱了抱。
&esp;&esp;就在这时有人扶着府内姨娘走了进来。
&esp;&esp;那姨娘生得顾盼生辉,是个明媚的美人,含情一笑,“恭喜爷当父亲了。”
&esp;&esp;霍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可惜是个姑娘。”
&esp;&esp;“姑娘也是有福气的,姑娘能为府中带来喜讯。”姨娘满面红晕:“恭喜爷,又要当父亲了。”
&esp;&esp;霍音一听,看向她肚子:“你也有了?”
&esp;&esp;姨娘娇羞点头。
&esp;&esp;霍夫人一听人有孕,也不在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虽说生下来也是个庶出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esp;&esp;姨娘低下头去:“夫人说的是。”
&esp;&esp;霍清渺并不感兴趣,还记挂着阎良花戏耍自己一事,便同母亲兄长说了一声先行离开。
&esp;&esp;她出了院门儿,便往蘅芜苑儿的方向走去,路上倒是碰见了朝霞。
&esp;&esp;“你家主子呢?”
&esp;&esp;“小姐出门儿了。”朝霞立马行礼。
&esp;&esp;霍清渺看她手里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
&esp;&esp;朝霞低着头,埋得死死的:“小姐让奴婢给二少爷送点东西去。”
&esp;&esp;霍清渺冷笑一声,一脚将东西踢翻在地,篮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寻常的衣物。
&esp;&esp;“她倒是会装体贴,可惜了,都是些破烂玩意上不得台面,就跟他们两个似的。”霍清渺还上去踩了两脚,这才离开。
&esp;&esp;朝霞抬起头来,幽幽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捏紧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