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秋天了?
&esp;&esp;就在这时匆匆闯进了一个婢女:“夫人,少夫人发作了。”
&esp;&esp;柳氏怀有身孕,如今还不满十月,突然早产。
&esp;&esp;霍夫人对这一胎极为看重,立马便起身往出走,婆子赶紧去搀扶,两人一起去了东苑。
&esp;&esp;阎良花吐了口气,准备转身出府。
&esp;&esp;霍清渺叫了一声:“等等。”
&esp;&esp;阎良花侧眸回望她,眉梢微微一挑:“什么事儿?”
&esp;&esp;霍清渺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一步一上前:“谁让你私下去南安王府?”
&esp;&esp;阎良花去南安王府是为了白不厌,打的招牌是拜见太妃,虽然半路就被南安王劫下。
&esp;&esp;以着她对南安王的了解,虽然人不着调,不靠谱,但还是有分寸的,应该将此事掩埋下去。
&esp;&esp;阎良花猜测南安王身边有细作。
&esp;&esp;霍清渺鄙夷的看着她:“王爷亲口说,希望我提醒你,太妃身体有恙,不要轻易去登门拜访。南安王府并没空接待乱七八糟的人,”
&esp;&esp;阎良花的嘴角在抽搐。
&esp;&esp;霍清渺冷笑:“你那点拙劣的内心谁都看得出来,奉劝你还是收了那点小心思吧。虽然你我都是父亲的女儿,但差距是天差地别的。王爷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是要点脸,便不要往人跟前凑。”
&esp;&esp;“……”
&esp;&esp;阎良花想杀人,南安王这个王八蛋。他明明知道自己去找他的目的,偏偏扭曲事实,跟霍清渺说的暧昧。
&esp;&esp;这么做对南安王没什么好处,无非就是给阎良花添麻烦。
&esp;&esp;可这个王八蛋,把给人添麻烦当成乐趣。
&esp;&esp;她同样冷笑:“拜访太妃出于礼数而已,至于南安王,像这等男子我实在不敢高攀,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
&esp;&esp;霍清渺认定对方完全就是出于嫉妒,她就是要这种差距感,来体现出两人的不一样,得意洋洋的说:“这只是你碰壁的一个开始而已。爹又怎么样?不是一个妈生的,照样有高低贵贱。王爷是你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男人!”
&esp;&esp;阎良花觉得自己眉心隐隐作痛,“错了,南安王就是章台柳而已。”
&esp;&esp;霍清渺一脸疑惑,迟疑着问:“什么是章台柳?”
&esp;&esp;阎良花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esp;&esp;霍清渺在心里骂道,竟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丫鬟扶着她去了东苑,与霍夫人一起在外等着嫂子生产。
&esp;&esp;今天正好赶上霍音放假,也在外头等着,脸上有几分焦虑:“屋里怎么没声?”
&esp;&esp;霍夫人是生产过的,心里很有谱:“要是大喊大叫那才出事,你一个爷们别在这守着了,和你妹妹去外头院里坐着喝茶,等着吧。这里有我坐阵。”
&esp;&esp;因为里头就是妇人的产房,而天气还不算很暖,故而还烧着碳。霍音在屋里的确热得厉害,便听了母亲的话出门。
&esp;&esp;兄妹二人在外头,外头闷得密不透风,喘息都费劲。
&esp;&esp;霍音还是有些着急,绷着一口气,松不下来。
&esp;&esp;霍清渺满怀心事,开口问道:“兄长,章台柳是什么意思?”
&esp;&esp;霍音先露出了惊骇的神情,脸涨红,指着她道:“胡说些什么。”
&esp;&esp;霍清渺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个禁忌的词汇,立刻捂住了口,眼珠子乱转,有些着急道:“都是阎良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