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般的笑容,板起脸说:
“什么事?”
“我的饭卡没有带。xwanben”
“什么?”我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别的事呢。我走了,我的卡里也没钱了。”
“你要是走的话,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来,”王一河说道,“是我要借卡的。”
“那你怎么不借程尚的?”
“他没有带啊!”
“你居然信他,”我啧啧称奇,“那你还不如信我也没带呢。”
吃过了晚饭,回到宿舍,进门之后,我习惯性地向门后张望,看着墙下逐渐增多的垃圾,心情一下子有点烦闷,坐下来看外边的草地。栗子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看见我,打了一声招呼,到床上拿了东西扭身想走,又折回来,笑着对我说:
“舒涵,记着给我请假,社会主义与当代政治课。”
我答应了一声,栗子敏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我一跃而起,趴在窗台上,果然看见赵妲在楼下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子,心中不由得感慨,摇摇头,回到床上躺下,无边的寂寞像空气一样笼罩在了我的周围。
“那你去找一个女生吧!”程尚知道我这样的状态,对我说,“反正这一段咱们也没什么事情。”
“你觉得咱们这一段没事情做吗?”我诧异地托起程尚的脸,“咱们还不够忙吗?”
“我没觉得怎么忙。”程尚向旁边歪歪头,“主要是因为你的学习方法不对头。对了,这是你的车钥匙,车子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我骑上车子来回逛着,看着校园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长艺的校园实在是小,不一会儿就打了几个来回。看看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扭转车头向食堂走。李宓在后面重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大笑着跳到了旁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看看她不知忧愁的脸,问道。
“没什么,我去臧老师家了。”
“有事吗?”
“没事,我想看看作业怎么画。张舒涵,”李宓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臧老师家里可好了,布置得特别有情调,我将来也要一间像他家一样的小房子。”
“那你父母住在哪儿?你真是不孝。”
“我可以让我的丈夫买大房子啊,你真是拎不清。”
我想起男生在夜深人静时,谈论起要找一个有钱女朋友的那些话。看来人同此心,情同此理,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必要不好意思。这时,身后的车架猛然颤动了两下,我抓紧了车把,扭头对坐在车子上东张西望的李宓说:
“下一次上车的时候告诉我,你也不怕我摔了你。”
“没事没事,”李宓笑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我们正是因为彼此信任吗,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我的破车在李宓的重压之下发出吱吱的声音。李宓笑着说道:
“张舒涵,你这个车子还真是不错,都破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懂什么?”我直直地看着前方,不去理她,一方面是厌恶她的这句话,另一方面是人多,车子没闸,“这学校的人越来越多了,你说到咱们毕业的时候,这大学生还能值钱吗?”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有用,我们学好自己的功课就好了。”
“哎。”我叹口气,猛然想到陈义埙经常说的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别说这些了。张舒涵,我明天要去中关村邮局,你带我去吧!”
“你为什么不坐车去呢?”
“坐车还要花钱,嘻嘻!”
“不去。”
“去吧去吧!”李宓轻轻摇晃我的车架,“回来我给你买麦当劳吃。”
我看了看李宓调皮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吧。”
第二天,北京正好刮起了大风。李宓坐在我的车子后面拼命抱怨道:“这北京的风沙就是大。”
“你行了吧!”我一张开嘴,马上就有很多的风沙钻了进来,“要不,你到前面来蹬车。”
“不用了,我知道你好。”李宓在后面哈哈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