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几个纵身已经来到了第三进。东边一处窗户还亮着灯。
徐兢又是几个纵身,到了亮灯的房顶。
放开灵识感知了一下。
里面是间书房,两面侧墙都是书架,房间后面是一张单人床。收拾得很是整齐。
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桌边正翻看着一本很厚的书,不时从起手边葵花籽的小盘子里拿起一颗,嗑着。
徐兢轻轻敲了敲窗户!
那人一惊,站起身,来到窗前很是紧张地低声问道:“什么人?”
徐兢也是低声道:“是欧大人吧,是王探花的朋友,之前找过您!”
房内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窗户!
徐兢一个闪身已经进了房内。
“唐突了,请欧大人见谅!”徐兢已经知道此人还算是个好官,态度也就较为客气,说着也拉下了蒙脸黑布。
“我没见过你!”房内中年人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身份,看了看徐兢不似奸猾、邪恶、狠辣的模样,也渐渐淡定了一些,“不知阁下深夜造访……”
“咱能不能坐下慢慢说?”徐兢看着脸上还满是戒备神情的欧克勤,面无表情地问道。
“请,请坐!”欧克勤从气势上感觉着来人,肯定是武道修为很高,连忙指着书桌对面的一张椅子道,说着自己也欠着身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兢坐下后直接道:“咱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来就是想问问欧大人,那王探花,王东蟾此次案子是怎么回事?究竟会如何继续?可否详细告知?”
正说着,一只飞蛾扑棱了进来,飞了两圈停在了墙上,还扑棱着翅膀。
徐兢欠身拿起一颗瓜子,一抬手,墙上的飞蛾直接被砸烂,顺着墙掉了下去,只留下一些污迹。
徐兢一闪身将窗户关了,再回到座位。
如此动作,在欧克勤看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原本还很是淡定的,此时心里不由暗暗有些惊慌!
如此身手,要对付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再次扫了眼徐兢一身武者装束,对于徐兢刚刚的问话,欧克勤已不敢有呼喊前面门房护卫等等其他想法,沉吟了片刻道:
“王,王东蟾的事是这样,被怀疑贪墨了八万两赈灾银子。
起因是前年夏天,西河府下辖的一个城池遭遇洪水,近二十万灾民流离失所,朝廷发下赈灾银两,王东蟾是操办发放的主官。
因当时事态紧急,其中,发到两个镇子的这八万两,那两个镇守还在洪水里泡着,就没法给立收据。
由于王东蟾下令给那两个镇守发银两时,在场人很多,就交代手下一个书吏,要其及时给补收上收据。
结果,王东蟾手下的那个书吏不知怎么的,忘了此事。
今年,西河府换了主官,新知府到任,要查看核对前年赈灾收支,查出这八万两没有收据。
就在新知府询问那书吏时,书吏一时害怕就谎称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王东蟾不得已,派人去找那两个镇守,结果,一个镇守因喝醉酒,前几天家里失火,被烧死在家里。
另外一个镇守在被带来西河府的路上遭遇山匪劫道,乱刀砍死了!
王东蟾回忆说的其他在场人等,也都说记忆不是很清当时的情况。
如此情形,按照大殷国律法,贪墨五千两银子就是撤职罢官,三万两就是判刑入狱。
这王东蟾,涉及八万两,按例至少得蹲大牢十年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