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种隔离的状态,产生了一种对他们天职的绝对自以为是的心理。
这种心理,常常压倒了因他们的政府使用炮舰去解决他们在华时期时有发生
的反传教士运动而引起的任何道德上的不安。
布道会和中国社会
但是在义和团起义以后的 20 年中,在许多新教传教士与其周围社会的关
系方面,在他们寻求武装干涉以保护其特殊地位的程度方面,都发生了某些
变化。他们那种甚至伤害中国基督教徒的文化优越感依然如故,但是越来越
多的新教传教士,突破了 19 世纪在布道会院子里传布福音的界限,参加教
育、医药和慈善工作方面的活动,从而与 20 世纪初期的改革潮流会合起来。
妇女教育(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成立于 1915 年)、反裹足运动、基督教青年会
和基督教女青年会对城市问题和劳工问题的关心、饥荒救济、公共卫生(消
灭肺痨和灭蝇运动)、公共运动场所以及运动和娱乐计划、禁毒运动、农业
的科学研究(由金陵大学农学系进行),这些是新教传教士倡导或明显地参
加的一些领域。
布道站是传教团体所有或租用、并受治外法权保护的有围墙的建筑物,
①关于所报道的“传教士”的人数,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有多达 16 的外国工作人员可能在中国国外休假,
将近 112 是新来的,主要进行语言学习,许多为已婚妇女,宗教工作只占用她们一部分时间。因此全日工
作人员的人数估计可能为所列总数的 23。
①为西德尼?福赛思的《1895—1905 年美国在华的一个传教团》所写的前言,第Ⅶ页。
它一直是传教活动的最典型的特征。在这块封闭的场地内,通常悬挂一面国
旗,是传教士的住地,又是教堂、学校或教室、医院或药房。典型的布道站
位于城市地区。街道的教堂一天开放一部分时间,配备一名外国传教士及其
本地的助手。“站外”的教徒社团,由本地的牧师为之服务,布道会的工作
人员一年来访几次。
以两三个传教士家庭及一批单身妇女为工作人员的布道站,平均每三个
中可能有一个包括一名医生或护士,虽然医务工作者的实际分布是不平均
的。据 1919 年的报告,在 6636 名新教传教士中,有 2495 名(38%)是男人,
其中任圣职的计 1310 人;2202 名(33%)为已婚妇女;1939 名(29%)为
单身妇女。有 348 名男医生,116 名女医生;妇女中 206 名是受过训练的护
士。有圣职的男人负责主要布道会传布福音的工作,并担任领唱的角色。许
多无圣职的男人在教会学校的扩大网络中担任教师;妇女则担任教学和护理
工作,并承担对中国家庭的大部分家访工作。
传布福音的主要办法,是在布道会教堂或街道小教堂布道,其成效至少
部分地取决于传教士讲汉语口语的能力。在 1910 年前,仅有的供新教传教士
学习的组织起来的语言学校,是中华内地布道会在扬州和安庆开办的,安庆
的一所可能追溯到 1887 年。在每个布道站,语言教育都特别重要;对许多站
来说,掌握汉语能力不佳的情况仍然是一个严重问题。但到民国初期,已开
办了一批水平高的联办(涉及不同教派的)语言学校,它们采用现代“语言
归纳”法和分级的教科书。中华内地布道会在镇江和扬州开办“训练之家”,
它们采用鲍康宁的初级教材并聘用中国教师,开设六个月的基本课程。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