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般狠,就不怕有天别人报复吗?”
“哈,朕要是怕,这江山不如送别人算了。张妃,你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也只是别人利用的棋子一颗,赔上性命与全家的安宁,值得吗?其实当初你是有选择的,对不对?”萧钧痛心地说。
张妃愣住了,她有选择吗?值得吗?
“朕会厚葬你,也会给你一个好的理由。你去吧!”萧钧挥挥手,不想再看她,让女官带下张妃。
“啊,天色不早,小王也该回府了。”向斌平静地站起身,拍拍萧钧的肩膀,“皇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不要想太多。”
萧钧紧绷的面容松驰了下来,苦笑笑,“恶人也不好做,对不对,王弟?”
“都不容易,你身子刚愈,早些息着吧,小王走了。”
“嗯!”向斌看了一眼桌边的皇后,微笑了一下,走了。
梅清音从桌边起身,如平时在御书房般对萧钧说:“皇上无事,臣妾就告辞回宫了。”
他轻抱了她一下,点点头,“路上小心些,别看太久的书。”
“好!”她笑了一下,喊上梅珍,回宫了。
萧钧独自呆了一会,对守候的侍卫说:“把这座宫给朕封了,所有宫人遣散回家。”他无意再追究什么了,只怕是太多的血雨腥风,能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只是些下人,又懂多少黑和白呢?
今夜,气温陡降,梅清音只看了会书,便冷得早早上了床,让梅珍不必在床前侍候,也去休息。其实并没睡意,她闭着眼,想些事情。
被忽然被掀开一角,一个高大的身子在床边躺下,她一下就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熟悉的体息还隐隐有些药味,她身子一僵,羞涩地说:“皇上,你答应臣妾的。”
“嗯,朕答应你,便会守诺。音儿,我一定会等到我们象普通夫妻那样生活过一天,再正式成亲。可今夜,我想抱着你,好不好?”萧钧柔声说。
他在此养伤一月,自能坐起后,他就强硬地要求夜夜与她同眠,说方便说话。她无奈只得在床里另铺一床锦被,但日日清晨,她总醒在他的被中,让她很是羞惭。其实,睡在他怀中,她反到好眠,他在身边,她一下就习惯了。
“好的!”她转过身,偎进他的怀里。她知道此时他心中一定不太好受,他温热的胸膛就像源源不绝的火炉,一会就让她全身就暖了起来。
“心里有些闷,是吧?”她体贴地用手抚抚他的背。
“音儿,你觉着今日的我可怕吗?”黑暗里,他仰面向上,幽幽地叹息着。
“不会,这就是宫吧!你不犯人,人却会犯你,你如不这样,就会被别人击倒。宫中就是如此的循环往复,谈不上可怕不可怕。”
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她竟然有一颗看透世事的心,她没有象寻常女子那样吓得花容失色,而是坦然地去理解一切。“音儿,谢谢你能这样想。我真怕你看了今日的事而与我疏远了。”他埋首于她清新的发间,忧心地说。
她露出一朵怜爱的笑意,贴紧了他,“我胆子大得很,你尽可把心放在肚中。”看多了正记野史,今日的事只算小事一桩。她说完,羞羞地学他在他的额角印上宽慰的一吻。
这小小的动作,带给了他极大的反应,他不禁身子紧绷,呼吸变得重了起来。
“钧哥哥,我是不是碰疼你了。”梅清音担心地摸着他的胸襟,咦,烫得好厉害。
“音儿,我可不可以食言?”他咬着牙,满身的力量集中到一点上,恨不得此刻把她生吞活咽了下去。
此时,她也有些明白他的异常了,只羞得往后退缩。“不可以,你不能食言的。我要有一个和别人不同的开始。”她坚持着。
他小心地将她移远一些,不让她柔软的身子摩擦到他的,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恶狠狠地轻咬了她小小的耳垂,“听你的,鬼丫头。这些我都记下,日后会一点点补回来的。”
“知道啦,钧哥哥,到那时,音儿一定要给你所有所有的幸福。”天,她真的当他是佛吗?还敢用这般的话诱惑他。
轻柔地搂她于心,俯身细细地吻着,不管了,先吻够再把自已打晕吧。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心中恋上一个人,即使只这样搂着,也觉心欢意愉,不似从前,欢爱过后,心空落落的,人象具躯壳。一半激情、一半温柔,他吻得更深了。
谁也没晕,只是换了她在他怀中娇喘不已,双眸迷蒙,神色醉人。他不再整她了,让她在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柔声说:“蒙古此次犯兵,战况不容乐观。作战近一月,仍无法退兵。为了鼓舞士气,我可能要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