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军爷,这可是押送的周如植一家?”
一个禁军不耐烦地呵斥道
“官家的事,是你们这平头百姓该打听的吗?”
说话间,却警惕地看着对方,这该不会是来劫囚的吧?
虽然说一般来说,一旦发生劫囚便会牵连犯人几族,但万一就有那不怕死的人呢。
一旦发生劫囚,他们这些押解者一般都很难留下活口。
另一个禁军却拉扯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上前盘问道
“你们是周如植什么人?”
那骑马的年轻男人拿出一块令牌,这禁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右相府!”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骑马的年轻人矜持地点点头
“没错,我两人受相爷之托,前来照看周大人一家,还望几位军爷行个方便。”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老大几枚银锭子,一人一枚塞进几个押送人员手里。
“等到了地头,相爷还有重谢,望各位切勿将此事泄露出去。”
几个押送人员顿时变了脸色。尤其是四个禁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周如植明明已经被发配充军,背后却有右相这么大的靠山!
如此,他们对待周如植的态度自然又要变一变了。
别说是有钱拿,就算是没钱,他们这些小卒小兵,也断不敢冒着得罪右相的风险去亏待周如植一家啊。
有右相保着,这周如植以后的前途如何还真未可知。
几人连忙向周如植拱手赔罪。
“哎哟,周大人,您既然与右相有故,怎么不早说呢!这两天还真是对不起您了,您可千万别和小人们计较啊!”
别说是他们,周如植自身也是一头雾水。
虽说他确实得右相提拔才得以升任郡守,但右相是旗帜鲜明的大皇子党,他当初并不想参与党争,便没有与右相亲近。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被皇帝如此厌恶,已经刺配充军,俨然是再无前途,右相竟然还会亲自派人来帮他打点!
右相派来的两个年轻人,很快就找来了马车,让他和女儿们都上了车。
还做主为他们除下沉重的枷锁,然后才对他道
“周大人恕罪,走官驿太惹眼,小的两人要自行换马,便耽误了时日。让您受委屈了!”
右相的人,哪怕在此时,也依然对他如此礼遇。
周如植心中默默一叹。
右相啊。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份雪中送炭甚至是救命的恩情,他周如植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