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一手扣住他的后颈,抓起纸包往楚皓安的嘴巴里塞。
怕他咽不下去,还解下水袋,很贴心地给他灌了几口冷水。
楚皓安被呛得鼻涕眼泪哗哗流。
“滚吧。”周晟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楚皓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周晟嘲笑,“出息!”
梁屿舟守在角门,一直过了子时。
挽初没来。
昏黄的烛火,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照进他孤独落寞的眼底。
“主子,夫人她可能是……”
周晟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他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一年来,主子不知有过多少这样的时刻,他从不说,总是默默地舔舐伤口。
梁屿舟垂眸,浓黑的眉毛将眼中的沮丧遮住。
他自嘲地轻笑,“我料到她不肯见我。”
一道矮矮的墙,他稍微用力就能翻越。
他本可以很轻易地潜入挽初的房间。
以前他也是经常这么做的。
但他每一次都本着道歉的目的去,结果却是情绪上头,一出口就把挽初伤得体无完肤。
他早该学会尊重的,但他觉悟得太晚了。
挽初不肯见他,他活该。
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贪心的,想跟她拥有片刻独处的时光。
他还想告诉她,要处处小心,云州虽不大,各方势力也是错综复杂。
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人盯上,开始算计了。
他还想告诉她,不必担心,他会保护她。
她不想看见他,他就默默地当她的后盾。
梁屿舟再一次望向那道墙,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走吧。”
……
楚皓安一路上跟丢了魂似的,恍恍惚惚走到院门口,又被人拦住。